錦為了救她,手腳都骨折了,便如同一個廢人一般絲毫動彈不得,自己不過是伸手環過他的腰,為他在腰後墊了一個墊子,僅此而已。。

南昭王妃身染惡疾,沒有辦法照顧金錦為他換藥,那些丫頭們笨手笨腳總是將他弄得很痛,自己也不過是報答救命之恩,罷了。原來在金鷂的眼裡自己便是不守婦道了?

當初她以為自己會死的,那麼高的地方墜落下來,怎麼會還能生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金錦居然救了她,把他自己當成了墊子接住了自己,緋璃受了一點皮肉傷,內臟受了些震動,可是總比金錦好得多。明好明都。

金錦縱然是身懷武功,可是自己從那麼高的地方跌落下來,那巨大的衝擊力還是將他的手腳齊齊折斷,為了不被野獸吞噬掉,緋璃只好強撐著架著金錦躲避到了一個較遠的山洞,那山洞很幽深,還是金錦告訴她有這麼個地方。兩人躲在深處,倒也沒有被野獸發現,緋璃用盡了力氣,在金錦的指揮下,不知道把他疼暈多少次才給他接上骨頭。

想起那一段日子,緋璃夢裡總還會驚醒,她還記得洞口外的狼嚎聲,還記得那些黑夜裡發綠的獸眼,後來下了大雪,還是金錦的侍衛們尋到了他們,將他們接下山,只是路上沒有照顧金錦的人,緋璃這才決定一路把他送回洵郡,然後再回京都。

哪裡會想到後來會發生那樣的事情,金鷂居然一路尋到了洵郡,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洵郡的?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想要問個清楚,金鷂根本見都不見她,細細想來兩人也有一兩個月沒見過面了。

往日熱鬧的流華宮變的逐漸的冷寂,帝王的恩寵便是你地位的保障。

還有件事情忘記了說,綺妃的孩子沒了,據說是金鷂出宮尋找自己的那一天對著她發了火,驚懼憂心下便小產了,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又不是自己害得她流產,可是她偏生恨上了自己,真是不可理喻。

日子還要過,生活還要繼續,郎既無情我便休,沒有你的日子也已經成了習慣,習慣真是最令人可怕的事情。

**悄悄地走了過來,看著王后又在發呆,心裡便是一酸,道:“娘娘,今兒個太后舉行春宴,請您過去呢。”

緋璃回過神來,眉頭輕皺,道:“就說我身體不適,無聊的宴會,不去也罷。”

誰又不知道呢,太后隔三差五的便要舉行宴會,也不過是想要給緋璃添堵,曾經寵冠後宮的王后不知道糟了多少人的嫉恨,這個時候自然是人人都想要踩一腳。奈何緋璃是個軟硬不吃得住,每次都不能如願,便是卯足了勁跟緋璃過不去,真真是讓人無奈。

緋璃微怒,便不由得咳了兩聲,當初墜崖到底還是傷了身子,損了肺脈,一不合適便會咳兩聲,厲害的時候還會吐血絲,只是這些外人從不知道罷了。她周緋璃是個有脊樑骨的人,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要看她的笑話,做夢去吧。

微微的閉上眼睛,緋璃斜躺在榻上,只覺得身子很沉,總想要睡一覺,今兒個起得太早,究竟還是傷了風。

沈汐又回了傾櫻殿,她的離開就徹底的讓人明白王后失寵了。但是對於緋璃而言,少了個人監視她倒是自在了許多。

白馨沉著臉走了進來,看著緋璃還在睡,便又退了出去,皺眉不語。緋璃不讓自己寫信回大昭,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自己終究在這裡生活一輩子,何苦讓父母為自己擔憂,更何況在緋璃看來不缺吃不缺喝,日子倒也能過。

“嬤嬤,要不要告訴王后?可要是不說以後的日子更難熬。”月珠幾乎都要流下淚來,委屈的聲音哽咽。

“太后做的太過分了,這要是停了王后的藥,這可怎麼得了?現如今每日都咳得厲害,要是沒了藥……”**也說不下去了,整個人蹲在地上嚶嚶哭泣起來,又道:“奴婢想要去見王上,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