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京棠天生愛玩,更愛調趣那些看她不順眼,又沒法子對她下手的人。

每當這時候,她就會故意露出一絲小破綻,從而看著對方上鉤,進入自己早已為對方挖好的坑。

這招雖然看著不聰明,但對於那些急於對付祝京棠的人,屢試不爽。

就比如現在,等了足足兩天,這葉世澤終於是坐不住了。

葉世澤腦袋吃痛,伸手下意識去拽祝京棠的手臂,沒曾想抬起的手肘再次被女人的鞋頭踹中。

“啊——”

空曠的射擊場不斷傳來男人的痛呼聲。

卻無一人上前阻止。

阿山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裡鑽了出來,從頭上扯下幾根枯草,“還以為這葉世澤能陪著大傢伙多玩幾天呢。”

布蘭溫一手端著橙汁,一手端著一個椰子,“大小姐這兩天在外面待得夠久了,太陽這麼大,紫外線這麼強,你還想溜葉老鼠幾天啊。”

此時的葉世澤滿臉憔悴模樣,下巴上冒出一圈青色鬍渣,頭髮也亂糟糟的沒有打理,雙眼佈滿紅血絲,掃視了周圍一圈。

在他們幾步之外,粗略數了一下,估計也有將近二十位訓練有素的保鏢,其中幾個保鏢手上還押著他的人。

祝京棠揪著他的頭髮甩開,朝阿山勾了下手指。

阿山抽出溼紙巾放在祝京棠手上。

“也太髒了,葉家少爺這是落魄到連洗頭髮的錢都沒了?”

擦完手的溼紙巾被扔在了葉世澤腦袋上。

葉世澤甩了甩頭,瞪向祝京棠的眼神寫滿了屈辱,不甘和陰鷙。

阿山將一塊乾淨的手帕遞上。

祝京棠接過又擦了擦手,“給你機會了,你自己不中用,這時候瞪我有什麼用啊?”

葉世澤臉上還掛著一分挑釁,“祝京棠,你不過就是會投胎,高貴什麼啊?”

阿山將那塊祝京棠擦過手的手帕,團成一團使勁往葉世澤嘴裡塞,隨後照著他的側臉直接來了一拳。

葉世澤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拳砸趴到地上,嘴角滲出血漬,原本塞在嘴裡的手帕也被打飛了。

他“呸”了一聲,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混著一顆牙在裡頭。

結結實實的一拳,直接將葉世澤的牙齒都打掉一顆。

阿山抬起腳,鞋頭抵在葉世澤已經紅腫的側臉上,“收好你的眼神,下次再讓我發現,就不是掉牙齒這麼簡單的事了。”

祝京棠捧著椰汁,咬著吸管吸了一口,“你不是第一個誇我會投胎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不過,我覺得你們說得沒錯。你還想繼續說點什麼來抨擊我嗎?”

見葉世澤不說話,祝京棠也沒了興致。

頂著快四十度的高溫在戶外溜達了兩天,要不是想知道葉世澤到底為什麼想要對她下手,她早就不陪著玩了。

“綁走。”

蕪省。

靳泊謙一整套黑色衝鋒衣穿搭,腳踩黑色馬丁靴從黑色大G上長腿一邁下了車,反手關上了車門。

大木緊跟在他身後,“嫂子知道你出來一趟打扮得這麼花枝招展嗎?”

他悄咪咪地拿出手機拍了個靳泊謙的背影,從微信列表裡翻出一個聯絡人發了過去。

靳泊謙腳步不停,“一身黑也算花枝招展嗎?你眼睛色盲這麼嚴重怎麼透過考核的?”

大木在他身後走著,始終慢靳泊謙幾步,突然跟抽了風一樣,臉上五官亂飛,擠眉弄眼的咧嘴做鬼臉。

“你間接性抽風這事,政委知道嗎?”

大木專心回著訊息,絲毫沒注意靳泊謙正轉頭看著他。

也恰好將他的鬼臉收入眼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