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泊謙將那一疊照片拿起認真看了看,“京寶動作比我還快啊。”

他的人同樣也一直在調查這個展勝,查到展勝這人有過去澳城dubo的經歷也是這兩天剛得到的訊息。

而展勝這個人表面的資料顯示從未離過港城,是一個普通工薪族。

顯然,問題就出現了。

祝京棠揚眉,“託澳城的朋友幫了點忙。”

讓一個不是梟家的人且還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學歷的普通人,去當梟氏旗下娛樂公司的法人,

怎麼想都覺得奇怪。

祝京棠查過展子衿的資料,發現她當年的資料記錄都被人做過手腳,很多東西都被人刻意抹去了。

懷疑的種子從種下那刻起,就已經在生根發芽了。

這是在港城,沒有她祝京棠挖不到的訊息。

若挖不到,肯定是阿山不夠努力。

“展勝這個人愛賭,一有錢就去賭。”

當年他為了找展子衿要錢,甚至找了各路媒體堵在展子衿的家門口,說要曝光自己女兒是大明星,賺了大錢對生父不聞不問,連贍養費都不給。

縱使祝京棠見過各種形形色色的人,她也沒法想象出一個父親對親生女兒居然這般利用,無情。

祝京棠將檔案翻到銀行賬號轉賬流水那一頁,“展子衿失蹤後,‘獵跡逐夢’同樣給展勝賠償了五百萬。”

說到此,祝京棠輕嗤了一聲,“用沾著親女兒血的錢去dubo,呵。”

展勝,一個間接害死自己女兒的兇手。

枉為人父。

靳泊謙將一塊粉色櫻花形狀的茶點端到祝京棠面前,“吃點甜的,那種人渣不配你生氣。”

祝京棠捏起那塊精緻的小茶點全都塞進嘴裡,使勁的嚼。

榨乾自己女兒最後一絲價值也不願意放棄dubo,展勝這個人算是十足的人渣了。

可笑的是,最後的那五百萬也被他輸光,甚至還倒欠了三千萬。

展勝沒了展子衿這麼個搖錢樹,只能四處躲債。

但這時,梟泰佑的人找上了展勝,並且開出了條件,

只要展勝同意成為‘獵跡逐夢’的法人,那他欠下的鉅額賭債,他們可以解決,

如果展勝不同意,那他們只能將展勝交給賭場的人處理了,到時候斷胳膊斷腿或者少個什麼器官都不是什麼稀奇事。

靳泊謙將桌面上的資料和照片收回檔案袋,聲音平靜聽不出情緒,

“澳城那邊dubo是合法的,再加上展勝這個人的欠債也被還清了,我們目前還沒理由抓捕調查他。”

如果這個時候貿然去將展勝帶回警務處,必然會引起梟泰佑那邊的懷疑。

祝京棠手掌用力地拍在桌面上,牙齒咬得緊緊的,“真繫個撲街!”

撲街。

這句靳泊謙聽懂了。

他伸手握著那隻拍在桌面的手,放在手心揉了揉,“不氣了,我遲早會把他們都送進去的。”

祝京棠,“那你動作快點吧,我還等著用梟家老宅給雪妮當窩呢。”

午飯後,祝京棠照例會在休息間內小憩上一會兒。

搞設計的都如此,腦子要是困了那就轉不動了,得好好休息。

靳泊謙也沒走,厚著臉皮將祝京棠摟在懷中,一同入眠。

祝京棠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嗓音輕綿,“四十分鐘後叫我。”

靳泊謙大掌輕拍在她的背脊上,下頜抵在她的發頂,“嗯,睡吧。”

...

四十分鐘後,靳泊謙準時睜開雙眼,懷中的人已經換了個睡姿,背對著他了。

他支著腦袋認真看著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