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厚厚的藥膏,隱隱能看到藥膏下泛紅的肌膚。

他眸光一沉,懶漫掀起眼皮睥睨著姜沅煙,眼底寒光乍現。

“姜小姐。”靳泊謙聲線低沉帶著幾分危險,“看來,你是覺得姜家在京都幹到頭了,是嗎?”

姜沅煙的母親一聽更急了,胳膊都掄圓了,一巴掌狠狠打向姜沅煙的後腦,“你這個逆女啊!你是想毀了你爸這麼多年的心血嗎!還不道歉!”

姜沅煙眼角流下兩滴清淚,她深吸一口氣,雙目赤紅,“祝京棠給了我一巴掌,我和她算是扯平了。靳總也得講道理吧,我家都快被你剷平了,還不夠嗎?”

“講道理?”靳泊謙眼尾上挑,帶著涼薄笑意。

他坐回車內,再次啟動車子,腳踩油門,直直朝著別墅客廳衝了進去。

引擎的轟鳴聲從眾人耳邊掠過,車子往前衝去帶起一陣勁風。

劇烈的撞擊聲響起——

“砰——”

“砰——砰——”

別墅客廳傳出陣陣爆響,車子撞上沙發,茶几的瞬間,尖銳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著。

“啊啊啊啊——”姜夫人雙手發顫,一陣尖叫後直接暈了過去。

姜沅煙扶著姜夫人向外走了,將昏過去的女人交給了身側的傭人。

陣陣濃煙從引擎蓋中飄出,姜家掛在牆上的佛龕搖搖欲墜。

靳泊謙從車上下來,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反手使勁關上車門。

“砰——”

搖搖欲墜的佛龕在車門關上的瞬間,從牆上直接摔了下來,四分五裂。

靳泊謙站在一片狼藉中悠悠嘆出一口氣,“我這人平時挺講道理的。”

祝京棠的事情上,他這兒沒道理可講。

在他這,祝京棠就是底線,就是道理。

說著,他望向姜沅煙,冷目灼灼,“我不打女人,應該是很講道理了吧。”

靳泊謙的確沒打她,但他現在的行為,哪裡和講道理沾上邊了!

姜沅煙只能將這口氣嚥下肚去,臉上又表情陰鬱,牙齒死死咬著下唇。

常卓終於開著車來了,看著姜家像是被炮轟了一樣,邊走邊倒吸氣。

兩棵幾十萬的迎客松啊,加一起都上百萬了。

嘖嘖這修理院子,裝修客廳又得費不少錢吧。

嘶——老闆這輛大G啊,都冒黑煙了,可惜可惜。

“老闆。”常卓從口袋拿出一包紙遞給靳泊謙,“手上有血。”

靳泊謙不甚在意地掃了眼,被撞壞的車玻璃劃破了一道口子,他接過紙巾往外走,忽然想起什麼,又停下了腳步,側頭看向常卓。

朝著那輛報廢的大G抬了抬下頜,“我的車,就拿走幾個姜氏公司的專案重新買一輛吧。”

常卓暗自記下,這是要搞姜家公司的節奏啊。

靳泊謙的車開走後,姜守遠的車才姍姍來遲。

剛從車上下來,一眼就看到停在別墅客廳的車,還有堪稱廢墟的院子,兩眼一黑,差點也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