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泊謙看起來心情很不錯,視線一低,勾著唇盯著身側的女人:“桃花沒見過,身邊倒是有一隻漂亮勾人的小白狐。”

祝京棠輕撩眼皮:“你什麼時候養狐狸了?”

男人深邃的黑眸中映照著她的面容,意味深長地看向她:“這隻狐狸叫祝京棠。”

靳泊謙的屁股結結實實捱了一腳。

宿舍門剛開又立馬被關上。

男人壓著她靠在門後,俯首凝視著她,目光如炬,“戒指怎麼沒戴手上?”

祝京棠手指勾著那條脖子上的金項鍊,金鍊子上圈著一個繁花戒指,是靳泊謙送的。

“一沒求婚二沒結婚,我戴你送的戒指做什麼?”

靳泊謙眼眸灼灼盯著她,話裡也帶著一絲控訴:“大小姐都還沒讓我轉正,我哪有資格求婚。”

女人指尖點著他的胸口,用了點力氣,“怪我?”

靳泊謙唇角挑著笑意,湊過去親她的唇:“不敢,怪我自己不努力,沒能讓大小姐滿意我這個試用期男友。”

祝京棠對他一向不客氣,理直氣壯地道:“就是你不努力。”

身後的門被敲響,“靳隊,組長那邊讓你快點過去,慶功宴要開始了。”

祝京棠推開身前的男人,“你快去吧。”

靳泊謙拉著她的胳膊將人拽到懷中,拇指摩挲著她唇瓣邊沿,嗓音低沉鬆散:“等我回來。”

等到靳泊謙離開,她一個人在這間不大的套房宿舍內轉了兩圈。

這男人的臥室真是乾淨得空空如也,床上只有一個枕頭和一床薄薄的空調被,就連衣櫃裡都只掛著三四件換洗的衣褲。

沒到五分鐘房門就被敲響,她還有些詫異,大家應該都去參加慶功宴了,就算是找靳泊謙也該是去慶功宴的現場找,這個時候會是誰來。

她拉開房門,懶洋洋地倚在門框邊,臉上沒什麼情緒變化,“你還有什麼事嗎?”

門外是廖恬。

廖恬看向她,雙眸隨意地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女人,“我這個人不喜歡欠別人的,這是一張二十萬的支票,希望你能收下。”

她手上拿著一張支票遞到祝京棠面前。

祝京棠懶散地眯了眯眼,以往都是她給別人遞支票,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她遞支票,這感覺還挺稀奇。

她抬手,在廖恬的注視下手指剛碰到支票邊沿一秒又立馬撤開了,細白的手指勾著鬢邊散落的一縷碎髮挽到耳後。

“我剛才似乎說得很清楚了吧。”美人紅唇翕動,目光鎖向對面女人的雙眸,“還是說廖小姐聽不懂我說的話?”

特地等到靳泊謙不在的時候來找她,在靳泊謙面前送她的是禮物盒裝的東西,私下又拿著支票來找她。

她能感受到廖恬對她的敵意。

女人的直覺,祝京棠很難不懷疑廖恬單獨來找她沒有抱著其他目的。

“你救了我媽媽是事實,這些是感謝,也是我媽媽的意思。”廖恬回望著她,目光絲毫不怯,“如果你嫌少,我們可以再加二十萬。”

廖恬沒等到祝京棠的回答,半晌後,她看著面前的女人唇角一挑,露出了戲謔的笑。

祝京棠站直身子,比廖恬高了半個頭,她斂眸睨著她,“廖小姐不妨有話直說,你應該知道,我這人最不差的就是錢。”

就說今天剛被撞壞的那輛跑車,落地都六百多萬了。

廖恬手上的支票被捏得生出一截褶皺,“那我直說了,我對靳泊謙有好感。”

祝京棠頷首,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廖恬看著她那副絲毫不在意的模樣,頓時心裡就有些不爽。她家沒出事時她好歹也是人人都仰望的存在,就算她爸如今做了壞事,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