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京棠眼皮跳了跳,真是受夠了這男人的嘴。

夠瘋的,

什麼話都往外蹦。

祝京棠皮笑肉不笑,“靳二少真是個會說話的人。”

靳泊謙望著她,眼底笑意明顯,“過獎。”

祝京棠:媽的,聽不懂好賴話?

兩人一前一後到小區樓下時,兩輛車也一前一後停在兩人面前。

阿山從黑色的勞斯萊斯上下來,拉開了後座的車門,“大小姐。”

大木也不甘示弱,同樣拉開了後座的車門,“靳總。”

靳泊謙伸手拉過祝京棠的手腕,將人拉近自己,“五點去接你。”

他說的是陳述句,不像是商量,更像是通知。

祝京棠垂眸看著被男人拉住的手腕,神色微妙,彎了彎唇,踮腳靠近男人。

靳泊謙順勢俯身,靠近的瞬間,能清晰聞到她身上的冷香。

祝京棠壓低聲音湊近他耳邊,“這麼捨不得我?喜歡上我了?”

靳泊謙感受著女人的紅唇擦過他的耳廓,帶著溫熱的氣息。

四目相對,祝京棠眸中都染上幾分戲謔。

靳泊謙抬手撩過她鬢邊的碎髮,唇角勾起玩味的笑,拖腔帶調開口,“的確,喜歡——上,了。”

這簡直就是在明晃晃的調趣她。

祝京棠挑眉,和男人對視幾秒後,頭也不回的坐上了車。

她降下車窗,揚起一個大大的笑,朝著靳泊謙揮手,“靳二少,一路順風啊。”

大木嘴角抽了抽,看向靳泊謙,“我們今晚是坐飛機回京都啊。”

而送別坐飛機離開的朋友,一般不說一路順風。

這不是迷信,而是求一個心安。

靳泊謙太陽穴突突的跳動,他揉著太陽穴坐進了後座。

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故意的,存心氣他。

大木坐上了副駕駛,司機緩緩啟動汽車。

他又將懷中的檔案袋遞給後座的靳泊謙,“靳隊,這是梟家公司的資料。”

靳泊謙接過,將檔案袋上的繩子反著轉了兩圈,開啟將其中的檔案拿出來一一翻看。

祝京棠說得沒錯,大木是他的助理更是他的戰友。

安排在他身邊當助理也是為了更好的搜尋資料。

“靳隊,你真猜對了!那梟家和蔣家在幾年前真有過接觸!”大木語氣都激動了幾分。

靳泊謙倒是不意外,他將檔案裝回檔案袋中,“冰山一角,慢慢來才能連根拔起。”

大木點頭,“港城警務處的辦公室已經收拾好了,一會兒就能過去。”

說著,他將鼻樑上的平光鏡摘下吐槽道,“這玩意兒戴著真累啊,給我這鼻樑都夾出印來了。”

靳泊謙懶懶地靠著車座,“你就不能買個大點的?”

“靳隊你這就不懂了,人家總裁身邊的助理都是帶這種斯斯文文的細框眼鏡,別人一看就覺得我是個高智商精英助理!”

靳泊謙好笑地掀眸看著大木,什麼一看就知道是高智商精英助理,

他的京寶可是一眼就看出來不對勁了。

想到這,靳泊謙看向大木的雙手,上面的疤痕錯綜複雜,虎口的繭倒是不明顯,得仔細觀察才能看得出來。

他淡淡道,“你以後也帶個手套,和常卓手上那樣的。”

常卓就是現在坐在駕駛座的男人,他在靳氏幹了十五年了,是老靳總身邊的心腹,如今被派到靳泊謙身邊做總裁特助,畢竟公司方面的事情沒有誰比他更懂了。

他此時手上正戴著一副白手套兢兢業業的開著車。

大木滿眼疑惑,看向靳泊謙的目光都透著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