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決、傷害他人的興奮、被利劍切割的痛楚。

她非常任性地,在享受著這一切。

並非因為廝殺而愉快,而是因為廝殺的物件是眼前的這傢伙——大概就是這樣的理由。

傷害,被傷害。

懷抱著對彼此的善意,不斷重複,不斷傾訴熱情。

這是屬於女神的曖昧方式、屬於莫德雷德的曖昧方式,堂堂正正的宣告——“我要玩弄你,也要被你的利爪劃傷;要在你的身上刻下痕跡,也要體驗你鋒銳的尖牙”。

若以人類的定義來判斷,那也許可以稱之為愛情,然而對女神(莫德雷德)來說,卻不是這樣的。

是愛,但不是愛情。

或許理解成變異的親情反而會更好理解。

因為,上一個被她(渴望)如此對待的,是她的父親。

嗤——

兩人的劍分別從彼此的身體裡拔出,帶出些許血絲。

莫德雷德後退兩步,帶著滿意的神色,示意以諾修斯放鬆一些。

她揮了揮手,手中出現一個金黃色的圓柱狀物體。

大概……是水杯?

材質雖然是黃金,然而卻做出了陶瓷的質感。

而且還是現代樣式。

裡面裝著的東西以諾修斯也能大概猜到。

沒錯,就是之前所說的神代腎寶,胡姆(豪麻)酒。

“……”

以諾修斯表情微妙。

不是,姐們兒?

打著打著,你突然掏出一個治療藥水喝起來了是怎麼回事兒?

,!

那我呢?

可惜,莫德雷德沒有理會他,當場就喝了起來。

咕嚕,咕嚕。

金黃色的酒液順著她的嘴角向下滑落,淌過白皙的脖頸,流進被鎧甲遮掩的部分。

就算看不見,也能知道,那液體正滑過精緻的鎖骨,滑過她的胸膛和小腹,留下溼潤的痕跡。

這種粗獷的動作果然很適合她。

倒不如說,相比其他女人的溫柔風格,莫德雷德反而是以偽郎形態出擊時,更具誘惑力。

這就是所謂的“揚長避短”吧。

——也可能是“個人特色”?

總之,是讓人感覺“她這樣會更順眼”程度的固有印象。

莫德雷德喝完,將杯子從唇邊拿開。

“喝吧。”

她隨手將水杯扔向以諾修斯,輕佻地說道。

以諾修斯伸手接住。

裡面的酒沒有灑出來,反而是像固體一樣附著在水杯裡面,直到以諾修斯接住,才開始晃動。

“我也有?”

以諾修斯灌了一口,又把杯子扔回給莫德雷德。

酒液順著喉嚨滑下,熱量開始散發。

傷口復原,精力回覆,流失的魔力重新補足。

……

怎麼感覺有種奇怪的既視感?

要是水杯是個葫蘆的話,就更眼熟了。

“哈哈,當然。”

“我可是很公平的。既然我自己喝了,那麼當然也要給你同樣的條件才行。”

莫德雷德收回水杯,眨了眨眼。

“有沒有很感動?”

話是這麼說。

但是實際上,有著固有技能的她,就算不喝也能直接透過技能達成一樣的效果吧?

就結果而言,還是自己這邊得了便宜。

以諾修斯看穿了莫德雷德的藉口。

“……?”

就在這個時候,以諾修斯感覺到了不對勁。

魔力在被蒸發。

雖然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