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言,羅氏輕嘆了口氣,“你阿爹不過是郎中,能給你選的人家有限。今日來的齊侍郎,雖說是寒門子出身,卻十分得聖眷。他的妻子張氏,跟我也算是閨中之友,性子寬厚,斷不會那種難為人的婆婆。齊侍郎也算得上陸太傅的弟子,得太傅教導,家風尚算嚴謹,家中兒郎也都是忠厚上進之輩,除卻相貌尋常些,也算是難得的夫婿人選。”話到這裡,她看了看女兒的神色,想著年少的小娘子都愛俏郎君,怕女兒心中不願意,又多加了一句“要我說,男子相貌尋常些也沒什麼不好,只要他知冷知熱就行。況且,你嫁過去,到有多一半時間是跟婆婆相處,有個寬厚知禮的婆婆比什麼貌比潘安都實在。”

蘇雲菊到是沒嫌棄別的,只是有一條,“齊侍郎與大伯交好,他們看中的人也是四姐。”像靖國公府這樣的人家,那裡可能姐妹易嫁。

羅氏“嗤”了一聲,“四娘眼睛高著呢,她可看不上齊侍郎這樣的人家。別說是庶子,就算是嫡子,她尚要考慮呢。”

“你也別多想,他們要是成了,我自然再另尋好的。若是不成,咱們再談。”羅氏這些年,冷眼看著府裡這些小娘子,早把蘇雲蘭看得透透的,算準她不可能同意這門婚事。

事情果然照著羅氏的想法來了,蘇雲蘭十分不滿父親給她定的夫婿,跟她娘哭完之後,也不十分見效,沒幾天反而被嫡母叫去訓了一頓,還關了她三天,這讓蘇雲蘭心中怨念更深。

秋高氣爽日,圍場狩獵時。秋季正是打獵的好時候,皇帝每年都會在這時候,帶著大隊人馬去禁苑行獵。打獵是個熱鬧的事,有幸隨駕的人家,幾乎全家出動。而每年這個時候,也是年輕的少年男女們約會的好日子。每年行獵結束,總會湊成那麼幾對,與行獵的相親成功率相媲美的只有上元佳節了。

皇帝有好幾個兒子要娶老婆,還有好幾個女兒等著出嫁,故而今年隨獵的人數格外的多。靖國公府聖眷頗隆,駐紮的地方也離皇帝的住處比較近。

太子早就盼著這一天呢,他自到了禁苑就止不住自己的腳步,見天的出來溜達。可是無關人員碰見了無數,就他最想見的那一個,始終見不到,真是令人鬱悶至極。

“離孤遠些。”太子冷著臉,不勝煩燥的喝斥一直往自己身邊靠的長寧郡君,無視她含淚的眼,撥轉馬頭,用力揮了下鞭子,那馬兒如箭一般竄了出去。太子近衛一見,連忙追在後面,很快一群人就跑遠了。留下咬牙切齒的長寧郡君,發狠的用力抽打自己的馬,奈何她騎的馬與太子的座騎相差甚遠,只能眼看著太子帶人跑遠,自己白吃了一嘴的灰。

長寧郡君又氣又惱又恨,直接下了馬,讓人把馬栓好,自己揚鞭用力打向自己的坐騎。鞭子抽在馬身上,留上道道血痕。

馬兒吃疼,長鳴出聲,不安的揚蹄躁動。侍衛怕傷到長寧,連忙過來請她離開。長寧心中恨意難削,鞭子一指自己的馬,直接吩咐,“砍了這不中用的畜生!”

侍衛皆十分可惜,可是主子的話又不能不聽,出手便有些猶豫。長寧郡君心氣難消,見狀拿著鞭子的手高高揚起,用力抽到侍衛身上,厲聲罵道:“混賬,沒聽到我的話麼!”

正鬧著,那邊宋琬、段嬌和蘇顏騎著馬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宋琬皺眉喝道:“長寧,你又發的什麼瘋!”她早看長寧郡君不順眼了,特別這段時間,常常找自己麻煩。她娘又讓自己讓著她些,不許跟她起衝突,讓宋琬煩死了。

長寧郡君一眼就看到了蘇顏,眼睛都紅了。她冷笑道:“蘇十娘,你以為你是誰,敢管我的閒事!”

“……”無辜被訓的蘇顏好生無奈,她也不知道跟長寧郡君犯了什麼邪,總是在某些時刻偶遇她。

宋琬特別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說:“你傻了麼,明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