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呀,還太年輕了!”老李輕笑一聲,帶著些許不屑,彷彿早已洞察了一切,“你覺得老王是個什麼人?你敢相信他的話嗎?那傢伙一張嘴能把黑白顛倒過來!連我都不一定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何況是你呢!”

“啊!難道全是騙人的?”小張撓了撓腦袋,慶幸自己沒被騙進去。“可他跟我說,他們會定期組織投資者去看地看樹的活動,這些難道也是假的?”

“地?當然得有點地兒做樣。但你說,七千多畝的地,有多大你知道嗎?那可是大片的土地。就算是一小塊地方,你也得走上一兩天。你覺得一群老人家,走得完嗎?他們頂多是領著你看幾個點罷了。” 老李冷笑幾聲。

“另外,我猜這事兒的問題就出在這些數字上——今年租七千多畝地,明年加倍。這怎麼可能呢?其次,他拿著投資者的錢去租地種樹。僱人、種樹可以多年攤分,而租地卻是年付的。如果投資者一下拿出多年的費用給他,他就得一直往外貼錢。明白了嗎!這筆賬他自己是很難填平的。”

“錢都進了公司的賬,兩個人肯定想著往自己腰包塞啊!起初或許是想存銀行賺點利息,但越到後來花錢如流水,窟窿越捅越大。” 老李搖了搖頭,眼神有些複雜。

“這本生意,本身倒是挺好,市場需求也在。只是運營的人不厚道罷了。” 他嘆了口氣。“我估計那批老人接下來會遇到些頭疼的事,唉!”

“師父,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咱們是幫幫他嗎?”小張心裡糾結,但也不願看到事情變得更糟。

“這事跟你有啥關係?”老李瞪了他一眼,“找證據嘛,也不難。老王與熊總的關係非同尋常;一個管進賬,一個管花銷。其他員工,很少接觸到真正的財務。”

“這就是說熊總出去處理資金了,而且是私下裡進行。至於你嘛……你在他那兒就是個小角色。真正的關鍵環節你是沾不上邊的。”

“嘿,老騙子一個。還好有師父指點一二。” 小張心想,同時暗想或許自己躲過了一場大禍。

“那今天飯還是去吃麼?畢竟好長時間沒見面了!”他試探著問道。

“當然吃了,聊聊嘛。” 老李輕輕嘆了口氣,眼中透出一絲無奈,“其實是為了你好。人要飲水思源,受人點滴之恩不可忘。”

“那老王給我這些材料……” 小張將手中的專案計劃輕輕放到一旁,“這個到底能行不能行呢?”

“放那邊先!什麼時候想起來再說。總之呢,跟著老王做事不會有出路的。別老是想著撈偏門,你哪能受得了這些呢!” 老李擺擺手。

“可是我心裡總想著能不能投點什麼股份進去,幾年之後,也許我能有自己的房產,甚至更多呢!” 小張還是抱有一絲僥倖心理。

“呵呵,能保住你自家的房產就謝天謝地啦!你看不見,是他把你當親人還是把你當韭菜?想參與,還是等在看守所裡慢慢等吧!”說完,便示意讓小張回崗位上去了。

“嘿,小張,我今個到了,請過來接我一下?”下午,小張收到了一條陌生簡訊。雖然號碼未知,但這語氣,似乎只有熟悉的人才會有。

“秋燕回來了!逃出來了!手機換了號碼。” 小張心裡一陣激盪,連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衝向服務檯。“我要去一趟火車站。”

“你說誰回來了?” 同組裡的蔡姐姐聽到,停下手中的事情詢問。自從上次的事情後,飯館所有人都儘量避免在小張面前提起“秋燕”。

“可能是秋燕的資訊,我……我不知道,但她告訴我到火車站等她。” 窗外天已近黃昏,他的心也開始隨著夕陽一起落下了。

“拿來,我看看。” 蔡姐接過手機,臉上滿是對這位朋友的關注,“打過去不就都知道答案了,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