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淵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頓時火冒三丈,撕破臉的罵道:“姓孟的,你別給臉不要,別忘了這是誰的地盤!”

孟成川寒眸像是淬了毒一樣,死死地盯著蕭淵,“我老婆在你的地盤不見了,如果找不到人,你們蕭家人,有一個算一個,也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蕭淵身形一怔,轉頭看向蕭從,嚴肅道:“到底怎麼回事?”

“哥,我,我不知道啊……就進了衛生間,人,人就不見了……”

蕭淵一聽,額角輕跳,他抿唇硬是嚥了口氣,才耐著性子說,“那就去找啊,調監控,活生生的人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蕭從更要哭了,“找,找了,監控,壞,壞了……”

蕭淵頓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得不安撫孟成川的情緒,“三爺,你稍安勿躁,既然人是在這裡走丟的,就算是掘地三尺,我們也會幫三爺把人找出來,希望三爺理智一點,這件事絕對跟我們蕭家無關,是有人居心叵測,想要挑撥三爺跟我們蕭家的關係。”

這一點孟成川當然知道,誰會愚蠢到在自己的場子動手把把柄留給敵人,但是這並不妨礙孟成川生氣,他擔心的要死,說話更難聽。

“多有意思啊?嗯?”孟成川冷笑,“這麼大的賭場,監控都能讓人搞掉,自己毫無察覺?呵?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你都不如你那個乳臭未乾的堂弟。”

孟成川抬腿往沙發上一坐,老子罵兒子的數落蕭淵,“我早就說這安保就是一坨屎,都唬不住半大孩子。蕭淵啊,真不是我說你,就你這點斤兩,怎麼當地頭蛇的?現在環境好了,你這麼行縮水的也這麼厲害嗎?你乾脆也金盆洗手乾點力所能及的得了!”

蕭淵面子上掛不住,可畢竟理虧在先,只能把還沒從地上爬起來被揍成豬頭的蕭從當出氣筒,冷聲罵道:“還在這兒愣著幹什麼?還不封鎖賭場,趕緊帶人去找?”

何梨是被麻醉劑給迷暈的,藥物劑量不大,還殘存一些微末的意識。

動手的肯定不是賭場的人,畢竟孟成川敢把她一個人留下,就吃定了這裡的老闆不敢怠慢她,要說是其他什麼仇家,那更是無稽之談了。

何梨也沒得罪過什麼手眼通天的人,甚至也沒得罪過什麼人。

如果非要找一個可疑物件,那應該就是那個給她寄恐嚇快遞,買兇大貨車撞她的那個餘霜的狂熱粉。

可這裡畢竟是遙遠的拉斯維加斯,能知曉她的行蹤,還追到這裡來,也真是令人佩服,她都有些好奇,得是多麼灼熱的愛慕,能支撐這人如此瘋狂的行為。

何梨逐漸清醒,根據麻痺時間幾乎可以判定,她此時並沒有離開賭場,應該是在賭場的某個不知名的角落。房間一片漆黑,她的瞳孔逐漸適應了眼前的黑暗。

突然!

白熾燈昏黃的燈光亮起來,刺眼的同時,她看清不遠處的凳子上,似乎坐著一個人,他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個子不高,一米三四左右,身體十分消瘦。

瞧著似乎是個孩子?

伴隨著何梨的疑惑,那人從椅子上站起身,朝她走過來,隔著光線,她看見那人手中轉著一把銀晃晃的匕首,越是靠近,就越能感受到那人身上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雖然那頂黑色的鴨舌帽遮住了那人大半張臉,但隨著距離的拉近,何梨清晰的發現,眼前這個少年,還真是一個稚氣未脫的男孩,估摸著都不到十歲,即便如此,他周身依舊被殺意籠罩,特別是手中把玩嫻熟的匕首,更是讓人不敢相信,那竟是一個男童的玩具。

何梨目光微閃,突然想起蕭衍給她的資料中提到過,那個國際小學的網路地址,當時他們只把目光放在在校的教職工和部分負責接送的司機家長,卻從未想過懷疑其中就讀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