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男孩眼底的笑容逐漸變得殘忍,他重新將刀尖抵在何梨的喉嚨前,那雙與孟成川如出一轍的桃花眼泛起絲絲漣漪,聲音陰惻惻的,“如果你的的人生只剩下一分鐘,想好遺言了嗎?”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聲砰的巨響。

何梨目光微閃,剎那間眼前的刀鋒已經哐啷一聲掉在地上,男孩唇角卻隱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鬼影般閃現過來的孟成川死死掐住男孩脖子,目光卻全在何梨身上,雖然已經確定她除了脖子上被刀尖兒擦破了皮之外,並不其他異樣,還是心疼的詢問:“阿梨,你沒事吧?”

何梨點點頭,孟成川頓時像換了個人,轉頭瞪向男孩,眸中盡是狠厲,“誰給你的膽子,敢動我的女人?活膩了嗎?”

男孩眸中也迸發出凜冽的恨意,即便被孟成川扼住喉嚨一張臉憋得通紅,依舊死死的瞪著他,孟成川微微一愣,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心裡忍不住就想,這小子怎麼瞧著有點眼熟?

誰呢?

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

手上的力氣鬆懈幾分,男孩卻依舊沒有求饒的意思。

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僵持,蕭淵跟蕭從從被打破的牆體中魚貫而入,見小美人還活著,孟成川已經控制了行兇的歹徒,就想著看上一出好戲。

要是孟成川在氣頭上真做出什麼喪失理智的事情,蕭淵樂見其成,他正愁沒有孟成川的把柄,拿捏不了他,在一旁火上澆油。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對孟夫人不敬,這樣的人早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孟三爺,你放心,今天無論你怎麼處置這個人,我都會替你處理的乾乾淨淨,三爺不必有任何顧慮!”

此言一出,徹底打破了四目相對的僵局,男孩眼底翻湧的憎恨更濃,直接把孟成川都給盯的心虛了,這黃毛小子不知悔改的表情,反倒像是他掘了他家祖墳一樣。

孟成川森然一笑,想不來的事兒索性就不想了,他重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掐的男孩喘不上氣。

“呵?我真該好好想想,到底要怎麼處置這個活膩了的毛孩子!”

他眼睛一眯,打量著男孩,多少覺得自己有點以強凜弱,想著給他一次搖人的機會,輕蔑的問:“小兔崽子,這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別說老子欺負你,你家大人呢?給你爸打電話!老子真想看看什麼人家的孩子毛沒長齊就出來作奸犯科!”

男孩死死的瞪著他,眼底翻湧的憎恨都要滿溢位來,咬牙切齒的說:“我爸,早就死了!”

孟成川眨眨眼,不知為何打了個激靈,總覺得這兔崽子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

就連身後蕭淵的表情也開玩味起來,他看孟成川風聲大雨點小遲遲沒有下死手,跳出來說:“畢竟,事情是在我的場子發生的,我也該給三爺一個交代,既然三爺不知道如何處置,不如把人交給我?我保證讓三爺滿意,如何?”

何梨抻著脖子看戲,聽到這兒才猛然回過神,這孩子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到賭場人的手裡。她趕緊掙扎著站起來,“不,不用,我們自己的事兒,自己解決!”

蕭淵沒想到她會是這個態度,毒蛇般森冷的眼珠子轉了轉,不知道在琢磨什麼,孟成川也沒疑惑的看向她。

她遞給孟成川一個眼神,暗示他,“他是我那個死對頭同事的兒子,覺得我害她媽媽丟了工作,想教訓我,畢竟未成年,把人帶回華國,找他媽算賬去。”

孟成川清楚何梨在撒謊,即便他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維護一個綁架她的人,可眼下這種情況,還是要把戲演下去。

他鬆了手,把男孩翻了個個,捏著他的後脖子,才不耐煩的招呼蕭淵的人,“都瞎了嗎?還不過來把繩子解開?愣著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