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坤眉頭緊鎖,他挺同情姜眠的,但是跟在二爺身邊久了,他的字典裡已經沒有同情和心軟兩個詞。

這四個字只會成為自己的軟肋。

“如果有一天你的存在不利於二爺,到那時,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阿坤眸色深暗,裴寂是帶他走出黑暗的人,所以他會為裴寂掃清所有障礙。

姜眠眼睫顫了顫,清透的嗓音透著篤定,“不會有那一天。”

別墅內,姜眠剛進去就看到客廳裡的方梨和裴銘,她眸色微閃,想到阿坤說的話,猜測裴寂是又出什麼事了嗎,不然方梨為何會來半山海。

方梨同樣看到了剛回來的姜眠,看到姜眠那一刻,她平淡的眼眸染上了別的情緒。

“姜小姐看上去氣色不錯啊。”

“方醫生,您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回來的路上她特意照過鏡子,臉色雖然恢復了些,但是還是有些蒼白的,加之唇上的傷,整個人看上去弱不禁風。

方梨緊抿著唇,眼底凝著壓抑的情緒。

“你最好把自己看牢了,少給二爺惹麻煩!”說罷方梨拿著醫藥箱從姜眠身邊擦肩而過。

姜眠微微蹙眉,將視線投向裴銘,又看了看阿坤,兩個人什麼都沒說,她徑直上樓。

臥室裡。

裴寂正背對著門口,手中拿著一件衣服準備穿上,他手上動作頓了一下,聽到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男人嘴角輕揚,穿衣服的動作不自覺慢了下來,直到聽到女人焦急擔憂的聲音,他唇角笑意更濃了一些,才不緊不慢的將衣服套在身上。

“你怎麼受傷了?”姜眠小跑過去,拉過裴寂的手臂,一張小臉此時因為擔心而更加蒼白。

裴寂凝視著她,骨節分明的手落在她的臉上,指尖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滑向她的唇角,男人冰涼的指尖落在她唇上那傷處,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明明很溫柔但是聽不出任何溫度。

他說:“還疼嗎?”

“我先問你的!”

“裴家的家法,20鞭。”

裴寂面無表情的告訴她,一雙漆黑的眼眸緊緊盯著姜眠,看著她聽到他受了什麼傷從一開始的緊張擔憂到眼睛一點點泛紅,裡面寫滿了心疼。

他的心情隨著姜眠情緒而忽然變好,似乎……很滿意她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