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是自己回的半山海,回去時已經晚上九點。

半山海燈火通明,院子裡還亮著她佈置的氛圍燈,門口的保鏢見她回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即刻通知了裴銘。

別墅內。

“二爺,姜小姐回來了。”

裴寂不意外,他坐在沙發上繼續調製酒。

直到姜眠站在他面前,他才慵懶的抬眸掃了她一眼。

姜眠挑眉,面前男人的神色淡極了,絲毫沒有看到她回來而詫異她是如何回來的。

“你篤定我能回來。”不是反問句而是肯定句。

裴寂往對面放了一杯他剛調好的酒,“坐。”

姜眠走過去坐了下來,拿起那杯酒淺嘗了一口。

很烈,烈到酒水入喉時,喉間被刺激很是不舒服。

“怎麼出來的?”裴寂也嚐了一口,相比姜眠略微痛苦的表情,他倒是很享受。

“你料定江書玉不會對我怎麼樣,所以你們電話裡她給你的選擇,其實我只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有沒有都一樣,對嗎?”

姜眠說到這兒,眼睛已經一點點泛紅。

裴寂看著她,指間微頓,他斂眸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姜眠卻痴痴的笑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我還以為我們這麼久的相處,你會對我有一點點不一樣呢,原來……都是我自作多情啊。”

姜眠垂下眼簾,她起身自顧自得上樓回了房間。

模樣可謂是傷心欲絕。

裴寂捏著酒杯的手一點點收緊,他面色沉寂的可怕,眼眸一點點染紅。

“二爺,要查嗎?”

查姜眠如何全身而退。

“不用。”他將那杯酒一飲而盡,杯子被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

零點。

屋外忽然颳起了風,僅僅五分鐘的時間,由微弱的風變成了大風,窗紗隨著風翩翩起舞。

房間沒有開燈,姜眠單薄的身影坐在床邊呆呆的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象。

裴寂不會幫她的,她只能自己動手了。

可是搞垮裴家難上加難,她又該如何做?

利用裴禹謙接近裴家人?

也不是不行。

就在她這麼想著,房間的門忽然被開啟,她下意識扭過頭去看,只見一道黑影緩緩映入她眼瞼。

那身形在黑夜中莫名給她一種恐懼感。

“二爺?”她輕輕開口喚他。

裴寂沉的發冷的聲音在黑夜中淡淡嗯了一聲。

“我開燈。”姜眠有些怵,她看不到裴寂的眼神,但是好像感覺他的眼神充滿了戾氣,她想去把燈開啟。

然而距離開關最近的是裴寂,她沒走過去,而是在床頭找遙控器,然而遙控器也找不到。

“二爺,你找我有事?”姜眠後退了幾步,語氣帶著顫音。

“男女之間還能有什麼事?”裴寂的嗓音沉寂中透著駭人的氣息。

他上前,大手緊緊攥住姜眠的手腕將她拽進了懷裡。

男人身上散發著陣陣寒涼的氣息,姜眠渾身顫了一下,她第一反應是抱住了裴寂的腰,將自己整個人貼在他懷裡。

裴寂頓了一下,眸色極暗。

“二爺,我害怕。”姜眠語氣哽咽她繼續說道:“我等了你兩天,你都沒來,我一回來,一點都不緊張我,你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了,你不怕我死在那兒嗎?”

她鬆開了幾分,仰著頭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裴寂垂著眼,透過窗外的月光看到她害怕恐懼的眼神,他心底閃過一抹異樣的感覺。

“你要死也是死在我手上。”

裴寂低頭精準的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