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家族宴會或是夫人的生辰宴,喬星晚都會提前來老宅精心佈置,王媽跟著她忙前忙後,也將她的用心都看在眼裡。

可惜,是他們家少爺沒那個福分。

喬星晚笑了一下,“王媽,身體可還好?”

“好好好,身體好著呢,只是沒有想到還能在見到少夫人。”

“王媽,叫我晚晚吧,我不是什麼少夫人了。”

王媽嘆息了一聲,點頭答應。

主臥室裡。

“人給你留下了,你要是留不住她,你就別回來了!”于慧對賀瑾言可謂是恨鐵不成鋼。

賀瑾言微微蹙眉,“我和她沒可能。”

“有沒有可能你當我瞎?她走了以後你那性子都變了,沒少找她吧,這些年一有她的訊息你就扔下手頭上的事不管不顧的離開,每次都是碰一鼻子灰回來,你是我兒子我還不瞭解你?

別裝了,喜歡人家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早幹嘛去了。”于慧坐在沙發上,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看著最近的歌劇演出門票。

得跟她老姐妹們約一約了,給她親兒子騰騰地方。

賀瑾言沒有說話,他確實一直在查喬星晚的行蹤,每一次有一丁點的訊息哪怕正在籤合同,他都會丟下人直接飛往國外。

然而很多次他連人都沒見到。

還記得去年,他到的時候,喬星晚正和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有說有笑的上了車。

賀瑾言當時第一次覺得心裡悶得難受,他臉色鐵青的又折返回了國。

後來吳啟陽告訴他那男人只是想找她拍一組照片,兩個人並不是賀瑾言想的那樣。

賀瑾言的情緒才稍稍有了緩和。

吳啟陽還買下了那個人給喬星晚拍的一組照片。

那組照片至今都還在他餐桌下面的保險櫃裡鎖著。

在然後就是上一次的相遇,他才知道他們有了一個女兒。

“你可別把人再給我嚇跑了,悠著點,凡事要循序漸進,我可只認晚晚做我兒媳婦,你拿不下她,以後就做個孤家寡人到老死吧。”

于慧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賀瑾言給氣笑了,到底喬星晚是她女兒,還是他是她兒子?

賀瑾言放下手機,開啟保險櫃,一堆機密檔案中那幾張照片顯得非常格格不入。

賀瑾言將照片拿了出來,一張一張翻看,是從什麼時候起,他後悔離婚了?

或許離婚那天就已經開始後悔了吧。

那天晚上下班回到家,家裡空蕩蕩的,再沒了喬星晚的身影,時間久了,連她存在的氣息都全部消磨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