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看向喬予卿。

她就那樣站在門邊,眸色暗沉,辨不出情緒。

她心裡是有些失望的,白天她提議晚上見面談,他沒有回應。

以為他是有事情,沒時間。

沒想到,他卻來酒吧,和朋友們喝酒。

“就佔用你十分鐘時間。”

霍懷遠終於放下酒杯,抬眼看向喬予卿。

站起身,闊步走到她面前,掃了她一眼,從她身旁而過。

喬予卿立刻轉身跟上他的腳步。

兩人來到沒人的包廂,霍懷遠坐在沙發上,看了眼時間,嗓音冷淡。

“給你十分鐘時間,說吧。”

彷彿是施捨一般。

雖然只有兩人在場,喬予卿卻感覺,這場面很窒息。

她就像一條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

而霍懷遠手中,握著宰它的刀。

突然沒有了說下去的慾望和勇氣,眼中氤氳著水汽,她眨了眨眸。

“沒什麼想說的了,就這樣吧,我們之間,結束吧。”

她的勇氣,在他的冷漠中,已經消失殆盡,現在說出那些,還有什麼意義?

只會讓自己更難堪。

兩人的開始,本就是意外,不如及時止損。

她轉身,離開包廂。

卻在門口,被男人一把扯回來。

包廂門再次被關上,男人將她抵在牆上,“我同意結束了嗎?”

他聲音沙啞,眼中充斥著血絲,緊緊盯著面前的女人。

“說開始的人是我,該說結束的人,也應該是我。”

喬予卿抬眼,淡淡地看著他。

“我們已經沒有繼續相處的必要了。”

“為什麼沒有?你是不是覺得,離開霍氏,玉恆集團就會收留你?如果他敢收你,我就是拼盡全力,也要讓他破產。”

他嘶啞著嗓音低吼。

她眉頭蹙起,“又關玉恆什麼事呢?你白天也說玉恆集團。我想知道,我和玉恆集團,有什麼關係?”

她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自己和玉恆集團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霍懷遠一提起她離職,就句句不離玉恆集團。

“沈漣記得吧?你們的關係不止你說的那麼簡單吧?他是玉恆集團實際控股人。你三年前來到霍氏,不就是為了給玉恆做內應?”

霍懷遠看她還在裝不知道,理智盡失,低吼出來。

甚至把陸子苓發給他的檔案,調出來給她看。

喬予卿被他禁錮在懷裡,神情微愣,玉恆集團是沈漣的公司,這件事是她完全沒想到的。

那次景城碰面,他說去出差,難道是去搶霍氏投資,與藍海科技盛總籤合同嗎?

和弟弟同學的他,原本應該在校園上學的三年。

為什麼要創立玉恆集團,故意針對霍氏?

玉恆,玉恆……嶼衡,喬嶼衡……

為什麼有種預感,玉恆跟弟弟有關係?

她不敢再想下去。

眼神呆滯地轉移視線,落在手機照片上,她伸手接過手機,自己一張張翻看。

弟弟畢業,她去送花,和他的朋友們,一起拍了張合照。

為什麼會變成她和沈漣的單獨合照?

明明是集體聚餐,為什麼照片上,只有她和沈漣?

沈漣給弟弟送東西,弟弟手上都是禮物,讓她幫忙接一下。

為什麼會有人故意拍成兩人的照片?

明明有第三人甚至第四五六人在場,可照片上,卻單單剩了她和沈漣……

這完全就是有人故意捏造事實。

而霍懷遠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