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

張昊順路去大姐家打了一個招呼,然後連夜飛往了惠城。

古語有云: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賺錢沒錯,但沒必要冒險。

到達惠城後,張昊剛下飛機,下一秒就接到了周恆明的電話。

“小昊,你跑哪兒去了?打了你好幾個電話都打不通。”

“我剛到惠城。”

“怎麼不打聲招呼就走了?”

“周哥,兄弟我是真怕了,嶗山好歹也是強二線城市,就這麼缺少投資機會嗎?都趕著借錢給我,太魔幻了。”

“你不是缺錢嗎?”

“缺錢是不假,但我沒想到會鬧得這麼大,再待下去,遲早要被請進局子裡喝茶,老實說,你們誰洩密的?”

張昊試著詢問道。

周恆明訕訕一笑:“應該是胡娜乾的,她好像發了一條朋友圈,結果半個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了。”

“太操蛋了,不是讓她保密嗎?”

張昊忍不住氣憤道。

“她那個性格你也知道,跟你二姐有的一拼,平時除了胡叔,誰都管不了她。”周恆明心裡有些小內疚。

說到底,根源還是出在他身上。

“不說這個了,她沒告訴我二姐吧?”張昊擔憂道。

“這個你放心,胡娜再傻也知道遮蔽你二姐,其實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讓小夥伴們一起賺點生活費。”

為了刺激經濟,當前銀行的利息普遍較低,如今好不容易逮著一個好機會,大傢伙的熱情也是能理解的。

“一起薅我羊毛是吧?”

周恆明頓時沒好氣道:“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等你失敗一次,你就知道什麼叫做世態炎涼了。”

“世態炎涼?我早見識過了。”

張昊不由得回想起夢境裡的經歷。

大災之下,人人自危。

除了至親家人,其他人誰都靠不住,如果遇到極端情況,別說兄弟姐妹了,父子之間都會反目成仇。

人性在生存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周恆明並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以為對方說的是之前窮遊的那段經歷,這事曾經在圈內轟動一時。

甚至有人把張昊當成了精神偶像。

“不跟你瞎扯了,我這邊收到了不少委託,大傢伙想問問你……”

張昊連忙打斷道:“不要了,我資金差不多湊齊了,你回頭幫我轉告大家,就說我謝謝他們的信任,下次有機會,再找他們幫忙。”

“真不要了?”

“不要了,周哥你不是缺錢嗎?要不你自己借了吧?”

張昊狠下心拒絕道。

關鍵時刻,他不想節外生枝。

周恆明聞言,當場提高了音量:

“十個點的利息,我可借不起,也就你膽子大,二十個點的利息都敢給,也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

“老天爺給的,行不行?”

“呸,越說越沒譜,掛了,有事記得打我電話,不管怎麼說,我在惠城也算有點人脈,比你單打獨鬥強。”

“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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