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陳奕霆,高聲道:“老陳,做人要講良心,我們的要求並不高,只要一個港口而已。”

“咳,大家都別激動,有話慢慢說。”

張昊趕緊勸了一句。

陳奕霆攤了攤雙手,滿臉無奈道:“老張,不是我胡攪蠻纏,前年劃界的時候,他們沒說反對。現如今都過去兩年了,還來拿這個說事,有些說不過去吧?”

“呵呵,我說老陳,前兩年是怎麼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別揣著明白裝湖塗。”曹傅民意味深長道。

這件事說起來很簡單,前兩年他們不是沒提出過反對,但在紀執政官的強力壓制下,只能被動接受。

現在執政官換人了,甭管有用沒用,先把糾紛丟擲來再說,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沒準兒會有意外收穫。

最起碼也沒什麼損失。

陳奕霆聳了聳肩:“這件事已經是既定事實,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而且我們已經對伶仃新區有了全盤規劃,不可能因為你們的幾句怨言,就要白白放棄。”

伶仃新區就是珠江口的那塊土地。

曹傅民也知道跟對方打嘴炮沒用,於是把希望放到了張昊身上:

“執政官,這件事您一定要替我們做主,無論如何,惠城兩千三百萬父老鄉親,不能失去出海口。”

畢竟,這位新執政官也是惠城人。

張昊笑了笑,趕緊安撫道:“老曹你放心,這件事我站在你們這一邊,惠城確實需要一個出海口。”

“執政官,還有我們香山。”

賴軍一看有戲,連忙提醒道。

陳奕霆見狀,立馬著急了:“執政官,伶仃新區是紀執政官牽頭設立的,就連名字也是他老人家親自取的……”

張昊擺擺手,打斷道:

“老陳,你聽我說完,伶仃新區既然都成立了,那就沒有再拆分的必要,我的意思是,乾脆將伶仃新區升級為由你們珠城管轄的聯邦級新區,諸位在伶仃新區享受同等的開發權。”

事實上,這是他對紀樟秋的一種試探,就算試探不成功,也能順勢收穫周邊一眾城市的好感。

總之一句話:惠而不費。

陳奕霆聞聽此言,立馬在心裡暗道了一聲:“厲害!”

這麼做有三大好處:

一是將伶仃新區的開發區由地方轉到了中央,鞏固了中央集權;

二是籠絡了周邊幾個城市,特別是惠城、深城和香城,無一不是實力雄厚的特大城市,影響深遠;

最後一點,這件事阻力很小,缺少了執政官的支援,他們珠城再強勢,也敵不過周邊城市的群起攻之。

與之相反,曹傅民等人則是喜出望外,他們雖然沒有獲得出海口,但起碼摘掉了頭頂上的緊箍圈。

以後都不用擔心受制於人了。

“執政官,這個主意好,我們強烈支援。”曹傅民恨不得當場就給幾個兄弟城市打電話,大家一起推動這項政策。

“太好了,這才叫公平。”

賴軍瞥了一眼陳奕霆。

張昊笑了笑,然後看向陳奕霆:“老陳,你覺得這個提議怎麼樣?”

“這個…這裡面牽連甚廣,我暫時沒辦法回答,需要回去開會討論一下。”

陳奕霆採用了拖字訣。

“行,這件事不急,咱們回頭再說。”

張昊擺了擺手。

這件事不用他出手,相信曹傅民等人比他還要著急,關鍵還是紀樟秋的態度,只要對方不反對,百分百能成。

接下來,眾人又聊起了中東能源的開發問題,紀樟秋雖然收回了油氣田,但還沒來得及分蛋糕。

各方早就磨刀霍霍了。

張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