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粗糙,但發人深省。”

夏從文一針見血道。

“是啊,我們倆都小瞧了張昊,能在商業上呼風喚雨的人,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紀執政官停頓了一下,緊接著話鋒一轉:“你覺得這是他自己的想法,還是有人幫忙出謀劃策?”

夏從文低頭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單從這份檔案上看,用詞遣句有很多瑕疵,應該是他親自執筆的。”

這位猜得沒錯,為了準備這份計劃書,張昊整整熬了一個星期的夜。

“我覺得也是。”紀執政官附和道。

“執政官,咱們得小心了。”

夏從文滿臉凝重道。

紀執政官皺了皺眉頭:“怎麼說?”

夏從文搖了搖手中的資料夾:“從這裡面,我看到了張昊圖謀甚大,如果真按照這份計劃執行下來,他大機率能順利連任,咱們不得不防。”

而一旦讓張昊連任成功,局面就會發生根本性轉變,要知道本土之外還有其它大區,對方並不是孤立無援。

“你說的這一點,我也想到了。”紀執政官無奈嘆了一口氣,“但這個社會化撫養政策,確實不容忽視,咱們不能阻攔,否則你我都將成為歷史罪人。”

“執政官,既然不能阻攔,那就延緩這項計劃,先在小範圍內試點,等五年後,咱們再來全面推廣。”

夏從文立馬想到了解決辦法。

“關鍵是時不我待啊!”

紀執政官有些猶豫。

夏從文起身來到老領導面前,低聲勸說道:“執政官,如果按照去年的糧食產量計算,目前的人口其實是過剩的,為了緩解糧食壓力,將社會化撫養適當向後推後幾年,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老夏,慎言。”

紀執政官趕緊提醒了一句。

當年的中東戰爭,就是他們一起策劃的,結果遠遠超過了預期,但過程不免有些太殘酷了,他雖然不後悔,但心裡卻承受了巨大負擔。

特別是前兩年,也不知道從哪流傳出來了一部記錄非洲人生存現狀的紀錄片,讓人頭皮發麻,不忍直視。

夏從文苦笑一聲:“執政官,有些選擇咱們不得不做,死一個總好過死一家……”

“行了,你別勸了。”紀執政官擺了擺手,“即便落實了社會化撫養,新增的人口也是新生代,他們是未來,是希望,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是值得的。”

“執政官,如果讓張昊獲得了巨大民望,這對咱們非常不利!”

夏從文連忙提醒道。

“老夏,如果張昊真有這個本事,讓他連任又何妨?”紀執政官突然變得大方起來,“再說了,張昊既然敢提前跟我透露計劃,不怕我臨時換人,說明他不是那種心機陰沉之輩,你想多了。”

“可是,萬一?”

“沒有萬一,他一上任就要進行環球考察,咱們可以順勢把這件事交給範禎祥負責……”

“範禎祥不是副執政官麼?他怎麼插手?名不正言不順啊?”

紀執政官微微一笑:“我改變主意了,就讓他當行政院長吧!”

“為什麼?”夏從文大吃一驚。

如果是這樣,那就意味著範禎祥徹底跟執政官的位置無緣了。

“沒辦法,最近歐羅巴那邊的動靜有些大,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保險一點,不應該讓他們染指行政院長。”

紀執政官鄭重解釋道。

相比於行政院長,副執政官雖然是名義上的聯邦二把手,但實質上只是執政官的替補,最高權力的第一繼承人。

換句話說,執政官可以讓副執政官沒事做,但不能罷免副執政官。

至於副執政官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