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搖搖頭:“只是有些意外,不瞞您說,我私下裡猜測過很多人選,但就是沒想到您會選擇他。”

“還沒最終確定下來,只能說他的機會很大。”紀樟秋隨口糾正道。

“原因呢?我有些不解,您為什麼看好他?”

說實話,李部長有些嫉妒了。

紀樟秋乾脆道:“問題主要出在歐羅巴那邊,咱們這邊,不管誰上臺,歐羅巴人都會強烈反對,想來想去,只能找一位政治素人先頂一屆再說。”

“執政官,歐羅巴人現在就是砧板上的大肥肉,怕他們幹嘛?”

李部長皺了皺眉頭。

“你太小瞧歐羅巴人了,他們雖然沒能力反抗聯邦,但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當攪屎棍的本事還是有的。

萬一,他們失去理智,把中東那邊的油井和天然氣井都點了,那就糟糕了,咱們不能冒著個險。”

紀樟秋沒有多做解釋。

“他們敢?”李部長頓時怒目以對。

紀樟秋無奈搖搖頭:“不管他們敢不敢,咱們都不能賭,也賭不起。”

“那就這麼便宜了他們?”

“退一步海闊天空,況且這次確實是咱們不守承諾,人家有怨氣也是正常的,雙方互相理解一下吧!”

“唉,我看他們這是在故意噁心咱們。”李部長忿忿不平道。

“好了,咱們言歸正傳,你跟張昊打過好幾年的交道,對他這個人怎麼看?”

紀樟秋開門見山道。

李部長沒有立即回答,先是低頭思考了幾分鐘,然後才斟酌道:

“總的來說,張昊這個人要能力有能力,要魄力有魄力,運氣也不差,除了年紀輕點,還真找不出什麼大缺點來。”

“他這個人性格如何?”

“他的性格,說實話…有些自相矛盾,有時候很衝動,敢打敢拼,非常有自信,就跟一般年輕人差不多;

有時候又過於保守了,像一隻狡猾的老狐狸,做事畏頭畏尾,很多到手的利益,都能毫不猶豫地丟出去。”

“你說的是東南漁業公司吧?”

紀樟秋插了一句嘴。

“除了漁業公司,其它幾家公司或多或少也都有類似情況。”李部長頓了頓,隨即形容道:“他這種做派,給人一種錯覺,似乎非常忌憚佔官方的便宜。”

“咦?還真是稀奇事?其他人巴不得能從官方這裡多撈錢,難得有個例外。”

紀樟秋若有所思道。

李部長繼續說道:“我也曾經問過他這個問題……”

“那他是怎麼回答的?”

紀樟秋迫不及待地問道。

“他說自己膽子小,還說什麼吃虧是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

“膽子小?我看未必。”紀樟秋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我看過他的創業經歷,他那幾次堪稱神來之筆的投資,無一例外不是冒著巨大風險的,這裡面應該沒這麼簡單。”

李部長緊跟著點點頭:“我也覺得不大可能,想來想去,估計是他父親張崇信的手筆,這位老爺子經歷過第一次內戰,想必是謹慎過頭了。”

“嗯,如此一來就說得通了。”

紀樟秋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沒有人想跟老狐狸打交道,說不定哪天就被人反客為主了。

“執政官,如果您這邊沒有其它更合適的人選,我建議就讓張昊上吧!”

李部長咬了咬牙提議道。

紀樟秋看著對方,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眼神。

李部長趕緊解釋道:“執政官,我真不是因為我們倆的關係才推薦他的,主要是他這個人有些…怎麼說呢,多少有些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