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匕,你已經知道了夏喉當初在域界是修公級別,那你知道,他上級的域主是誰麼?”

楊夜轉身看了酋翎一眼,搖了搖頭。

“就是你的先人,藏刃。”酋翎說的十分平靜,但語氣之中還是隱藏了一股隱隱的憤怒。

“這……這又怎麼了?”楊夜一下子愣在原地,狐疑著,試探著反問道:“難道這仇恨,是因為我先人藏刃而起的麼?”

“是這樣。”酋翎繼續說著話,而一旁的的夏喉朝鈞和柔雷,已經都微微低下了頭。

很明顯,穆陽正也並不知道其中的原委,他的表情和楊夜一樣驚異,站在一邊瞪眼仔細聽著。

“不止是夏喉。我和柔雷也都已經是修公修婆級別,而我們的上級域主,也都是鬼族。”酋翎說著話,聲音預警有些顫抖,本來那生硬就空靈悠遠,此刻竟然又帶了三分悲切出來。

“但我們三個上級域主無理由的消退,加上整個鬼族被莫名其妙的滅族,都讓我們感到憤怒,非常的憤怒!”酋翎說著,身上那件羽毛披風上的根根羽毛,都在微微顫抖起來:“在域界,表面上的理由是邪族和鬼族的糾紛,但其實,並不是這樣!”

楊夜聽著,點了點頭,輕聲接話道:“我知道,是黑域主和大域主搞得鬼,一切都是一個黑域主串通大域主一手製造的陰謀。”

這話一出口,酋翎一愣,旁邊的夏喉朝鈞和柔雷也吃驚的抬起了頭,看向了楊夜。

“你知道?”酋翎完全是難以置信的語氣。

“嗯。我見過嘉闌修。”楊夜點著頭:“嘉闌修在我面前自殺,並且把她的邪能傳給了我。”

酋翎、夏喉朝鈞和柔雷還是很吃驚的樣子,畢竟,嘉闌修在他們記憶裡,也是早就已經死了的,在整個域界,都沒有人知道嘉闌修還或者,一直活到在楊夜面前講出了真相。

“是嘉闌修把一切告訴了我。”楊夜語氣平靜,繼續對著面前幾個人說著:“所以我知道了,其實嘉闌修也是被大域主和黑域主利用,她也是受害者。所以她把邪能傳給我,她說希望我可以為她報仇,同時洗刷她被黑域主和大域主過河拆橋的悔恨。”

詫異著,夏喉朝鈞緩緩與柔雷還有酋翎對視了一下,然後正過了身子,面對著楊夜,低聲說道:“赤匕,我必須告訴你,嘉闌修的確是被利用的,但根據我們的猜測。陰謀的佈局,事實的真相,很可能遠非如此。”

“啊?什麼?”楊夜驚了一下,今天的意外太多了,楊夜忽然有了一種莫明的感覺,覺得自己的雙肩沉了一下,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他的意識裡瞬間壓迫了下來。

“你已經知道了。赤匕,我們三個的上級域主,都是鬼族,”夏喉朝鈞看著楊夜的眼睛,表情陰沉起來:“我和藏刃域主,酋翎和她的霎白域主,柔雷和他的天皋域主,相識了太久,那種感情已經不是語言能夠說得清楚,而且。巧合的是,我們三個,都被各自的域主救過性命。所以,我們三個鬼族域主的事情,便成了我們心中的仇恨。”

夏喉朝鈞剛剛說完。酋翎站在楊夜身邊馬上跟著說道:“我們很清楚,我們三個的力量遠不足以對抗這件陰謀的幕後主使,所以萬般無奈之下,我們選擇了離開,對域界的失望和憎恨,讓我、夏喉和柔雷。我們三個都發過誓。絕對不再踏足域界半步。”

說著話,酋翎走了幾步。繞到了楊夜身前,眼神瞬間抖擻了起來:“而且鬼族已經消失,雖然我們知道鬼族有一個遺孤,卻從來沒想到過會遇到他。但是,你竟然真的出現在這個空間,出現在我們面前,這讓我們心動了,有了復仇的慾望。”

“因為我?”楊夜指了一下自己,心裡莫明的顫了一下。

“是的,因為你。”夏喉朝鈞在身後,重重拍了楊夜的肩膀一下,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