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寶琳聞言,頓時露出瞭然之色。

他將自己那結實的胸脯拍得砰砰作響:“清德兄儘管說!”

“我想請寶琳兄在離開長安後還請寶琳兄代為照顧好阿耶和兩位兄長。

阿耶年紀大了,受不得奔波之苦,兩位兄長也是第一次出遠門。”

尉遲寶琳沒想到陳清德身為私生子竟對父兄如此恭順。

這似乎跟長安城的一些傳言不太一樣。

看出尉遲寶琳的疑惑,陳清德嘆了口氣,解釋道:“其實我這麼做是為了我阿孃。”

尉遲寶琳挑眉。

“阿孃等我阿耶十多年。可以說一天福也未享過!甚至連江國公府長什麼樣子她都不知。就連我也是在這陳家莊出生。”

說到這裡,陳清德不自覺神色黯然。

尉遲寶琳欲言又止。

這種情況在名門望族中非常普遍,就連普通的地主家也是屢見不鮮。

陳清德繼續道:“如今事情終於有起色,我不希望阿耶這個時候出事,那樣阿孃肯定會很難過。”

尉遲寶琳瞭然的點了點頭。

他沒想到陳清德的心思竟然如此細膩。

“放心!這也是在下職責所在,必當拼盡全力而為!”

“多謝寶琳兄!”

陳清德連忙舉杯敬酒。

二人一乾而盡。

“對了,還有我那兩位兄長,到底身上流的是一樣的血,而且他們為人還算不錯。你一隻羊是放,三隻羊也是趕,麻煩寶琳兄了。”

“陳小郎君這算不算你求我的第二件事?”

尉遲寶琳似笑非笑。

陳清德不好意思拱手:“喝酒後話就有些多,讓寶琳兄見笑。”

他說的是真心話。

經過這幾天相處,他發現自己對這幾位兄長均不討厭。

總是忍不住想要為他們做點什麼。

卻不知,他在說這話時正好被出來解手的陳玄德聽見。

陳玄德內心一陣翻湧。

他神色無比複雜的看著醉醺醺的陳清德,突然從暗處走出。

“什麼一隻羊三隻羊的?五弟,你說什麼呢,三哥我怎麼聽不懂呢?”

陳清德沒想到陳玄德喝醉了竟然還會出來,連忙道:“哦,沒什麼。”

他可不希望陳玄德有什麼誤會。

“對了,三哥你怎麼又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喝醉了。”

“看不起誰呢?三哥我就是去撒了泡尿,還能再喝!”

於是新一輪的比拼在三人之間再次展開。

期間,陳清德突然口齒不清道:“三哥,此去河北道,三哥是想隨阿耶搏一個前程否?”

醉醺醺的陳玄德聞言陷入沉默。

見狀,陳清德繼續道:“河北道之行,無非是磨礪心性。對三哥而言,並無大用。反而會因貪佔功勞,讓人誤以為父親任人唯親。”

陳玄德苦笑:“此行,自然非兄所願也,可如今留給陳家的機會不多。”

“那便留下!小弟這裡接下來自有安排。”

陳清德意味深長的道。

陳玄德心中一動。

想到陳清德的種種神奇,令他頓時心動不已。

“五弟,此事容為兄想想。”

陳清德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第二天一早。

陳清德起床時陳叔達、陳玄德、陳紹德和尉遲寶琳已經離開。

陳福早早陪同在李氏的身後,對陳叔達留下來的那些下人訓話。

“這位就是那位被主母拒之門外的李氏。”

“沒錯!就是她。”

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