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扶起陳明澤:

“師侄,待會兒師叔我還要去任老爺家,和任老爺商議遷墳一事,不知你是否有空,陪師叔走這一遭?”

陳明澤想了想,拒絕道:“師侄對風水一事一知半解,就算是去了對遷墳一事也是無甚幫助,就不去湊熱鬧了。”

“也罷!”

九叔也未強求,只笑道,“師侄如今正在蘊養金丹,確實不必為些許雜務分心,還是留在義莊精修為上。”說著,九叔似突然想起了什麼,話鋒一轉,道:“師侄遠道而來,原本應當精修為上,可有些事情還是得顧慮一二,就說你蔗姑師叔,她就在旁邊的東頭村修道,你身為晚輩,若有空還是要過去見見她,免得人家說你不知禮數。”

“哦,原來蔗姑師叔在東頭村,多謝師叔教誨,師侄定當前往拜見。”陳明澤聞言先是一愣,緊接著便連忙行禮道是。

說實話,陳明澤也沒想到,會在九叔這兒得知蔗姑的訊息。

蔗姑也是石堅的師妹,算起來陳明澤也得叫一聲師叔!

不過因為蔗姑不大和同門師兄弟往來,所以陳明澤這次告別石堅的時候,並沒有從石堅口中得知蔗姑的訊息,自然不知道蔗姑住哪兒,卻沒想,其竟和九叔住的這般近。

如此,還真要過去拜見才行。

“嗯,你心中有數便是。”

九叔對陳明澤頷首之後,便叫上了文才,隨後兩人如GAI溜子一般,出了義莊,往任家鎮行去,想是去找任老爺了。

等九叔兩人走後,陳明澤招呼了一聲還在院子中四處亂逛的青驢,騎上驢背,出了義莊,往九叔所說的東頭村而去。

兜兜轉轉,不多時陳明澤便趕到了蔗姑所在的真仙觀。

要說起住處,蔗姑的住所可是比九叔氣派多了。

看看九叔,混了大半輩子,也還住在義莊之中,破破爛爛,上不得檯面;反觀蔗姑,頗有經商頭腦的她早就已經蓋起了一座恢弘大氣的觀宇,描梁畫棟,香客往來不絕。

陳明澤進觀的時候,還不斷有人進內上香,請求三清祖師庇佑。

一樣的操作,將青驢留在觀外,陳明澤一人獨自入內。

越過寬大的廣場,到得觀宇正殿,甫一入內,就見殿內供奉著三清神像。

還未等陳明澤上前參拜,就見一中年婦人拉著一面容呆滯,痴痴傻傻的青年,對一頭包花布,身穿花衣的婦人道:“蔗姑,我兒子像是撞了邪了,你可得幫他驅驅邪啊!”

身穿花衣的蔗姑,看了眼青年,立馬一臉不屑的說道:“驅什麼邪啊,一看他就是傻,是傻子,不是中邪,你應該帶他去醫院,帶到我這來幹嘛?”

中年婦人忙道:“這不是沒有辦法嘛,醫院也不收他,我今天又有事兒,實在沒空照顧他,只能勞煩蔗姑你幫我看著他了。”說著,中年婦人上前幾步,偷偷遞給了蔗姑幾個大洋。

蔗姑看了看手中的大洋,輕輕一笑,一邊將大洋收入懷中,一邊說道:“算了算了,你就把他留下吧,晚上過來接他。”

“多謝蔗姑,多謝蔗姑。”中年婦人連連道謝,扔下兒子,邁步就往外走去。

她那傻兒子,許是跟著母親慣了,一見中年婦女要走立馬‘媽、媽、媽’的叫著,往中年婦女追去。

蔗姑見狀,立馬一挺胸脯,發出一聲呻吟。、

這一聲呻吟,瞬間吸引了傻子的注意。

也不知那傻子是真傻還是假傻,原本還在追著中年婦女的他,一見蔗姑挺起的傲人胸脯,頓時轉頭就回了殿內,還伸著雙手往蔗姑抓來,一邊抓還一邊喊著:“奶奶,奶奶……”

哪知,就在這傻子雙手要觸碰到蔗姑的瞬間,也不知道蔗姑從哪裡拿出了兩個氣球,一股腦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