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

隨著屍氣的消散,原本渾身黝黑的任老太爺,膚色開始逐漸變淡。

當竹筒中再沒屍氣溢位後,任老太爺的膚色已經從黝黑變成了紫色,也就是說其在短短時間內,已經從黑僵掉成了紫僵。

紫僵,有些死人都渾身發紫,已經不足為懼。

也就是說到得這一步,任老太爺其實已經沒有多大威脅了,最多就是撕了鎮屍符,還能蹦躂幾下罷了。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陳明澤還是開始了第三步。

只不過這第三步,已經不用他和九叔出手了,直接交給文才就行。

九叔也是心領神會,當即看向文才,指著屍體道:“文才,你拿銼刀將這屍體的尖牙磨去,另外將屍體的十根指甲都給剪了。”

“是,師父。”

文才這人雖然有點懶,又喜歡耍小聰明,但對九叔的吩咐他還是用心去做的。

所以……

義莊裡很快就響起了磨牙的聲音。

至於陳明澤,此刻天色已晚,都到後半夜了,他自然被九叔安排去客房休息了。

……

第二天一早。

陳明澤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前廳看了任老太爺的棺木。

還好,文才沒有掉鏈子。

開啟棺木後,就見被磨了尖牙,剪了指甲的任老太爺正安靜的躺在棺木之中。

這才像樣嘛!

好好一具屍體,非要變成殭屍,圖什麼來的。

像現在這樣沒尖牙、沒指甲,面容安詳難道不好嘛。

確認殭屍無事,陳明澤才放心的和九叔一起吃了早飯,順帶著將昨日夜間在林中收了女鬼一事和九叔說了。

“深更半夜騎車,車頭還插著香,還說什麼自小學道,難道是……”

透過陳明澤的描述,九叔很快就將那騎車人鎖定到了秋生身上,又聽陳明澤說那女鬼看上了秋生,還想纏著他,身為師父的九叔頓時頗感擔憂,當即說道:“不知那女鬼姓甚名誰,為何看上秋生?”

面對九叔的灼灼目光,陳明澤搖了搖頭:“不知,師侄昨日只不過是碰巧收了那女鬼罷了,至於那女鬼姓甚名誰,為何會看上秋生師弟,師侄卻是不知。”

話落,眼看九叔陷入沉默,陳明澤立馬補充道:“不過若是師叔想要知曉,只需問那女鬼便是。”

“是啊!”擔心秋生的九叔立馬眼睛一亮,道:“師侄快些將那女鬼放出,我來問她一問。”

陳明澤也沒多言,只輕輕一甩衣袖。

捆仙索立馬激射而出,落在堂前,而被捆仙索捆著的女鬼,自然也在堂前顯化出來。

還好九叔這裡是義莊,本就陰氣重,對女鬼有些防護作用,不然的話這光天化日的將女鬼放出,只怕其逃不掉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女鬼被捆仙索捆著倒在堂中,但卻仍是一副柳眉微蹙,楚楚可憐的模樣。

九叔自不會被女鬼表象所迷,他端坐太師椅上,皺眉看著女鬼,沉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纏著我徒弟秋生,還想嫁給他?”

女鬼微低著頭,害怕的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陳明澤,又看了看皺眉的九叔,這才低聲道:“小女子名叫董小玉,十六年前因病去世,成了孤魂野鬼,多年來小女子一直是孤苦無依,甚為淒涼。恰逢昨日法師帶人去山中啟墳,而那老墳的位置就在小女子墓旁。後法師護送棺木下山,先行離去,留下那兩個小哥在老墳旁上香,其中一位小哥看小女子可憐,便給小女子上了一柱清香,並說……並說……”

“那個小混蛋說了什麼?”九叔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董小玉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小哥他盯著我的遺照說,他說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