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頓在桌上:“你我有仇歸有仇,我認你是個漢子,你說的話,我信。”

“韓署長,信也好,不信也罷,你父親確實不是我殺的。”陳默一杯罷了,面色如常:“韓叔幫我處理了不少麻煩,我不會恩將仇報。”

“但我相信我父親和黑產沒關係。”韓笑點了支菸:“他沒有任何自殺的理由。”

“對這件事,我也很疑惑。”陳默道:“你我有過,韓叔肯定是知道的。就算韓叔和黑產有關係,他說出是你父親,我也不可能用那麼極端的手段解決問題。”

“所以呢?我父親還是死了。”

“我之前沒有細想這事兒,還是盧城主和我說過我才知道原來中間有這麼大的誤會。”陳默嘆到:“現在我和你說啥,你都會覺得我是在推卸責任化解誤會。”

韓笑冷哼一聲沒有作答。

陳默想了想,把腰間配抽出。

韓笑冷笑。

“這是什麼意思?”

“我這人性格上多少有點缺陷,你可以有一萬種幹我的理由,甚至不說理由直接開幹也無所謂,但唯獨冤枉我不行。”陳默調轉槍口,把槍塞在韓笑手裡:“你要覺得你的爹是我殺的,就開槍。”

“我知道你能自愈,給你一槍沒用。”

“打頭,爆頭我也會死。”

“…你是賭我不敢開槍?”

“我就明白說了,我覺得你現在大機率信了,但是你幫了林萍,如果我說的是真的,就是你背叛了盧城主,你是過不去自己心裡那個坎。”

“……”

“所以說,這一槍,你到底還不還回來。”

韓笑手顫抖著在擊錘上按了半天,終究沒按下去,抖動的手,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把槍扔回給陳默。

“信我的話了?”陳默一點沒客氣,把配槍收回腰間。

“我沒法回頭了。”

“我沒死,盧城主也只是暫為副城主,你還有機會回頭。”

“怎麼回頭?盧城主還會相信我?”韓笑仰在椅背上淒涼一笑:“是我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這事兒出了以後,你怎麼不問問到底是不是我殺的你父親?”

“你帶人屠了整個礦區,換你是我,你會不會覺得我父親是被殺的?”

“呃…也會吧。”

“所以我父親到底是怎麼死的?”

“從現場來看是吞槍自殺,但我不確定這個自殺到底要不要打引號。”

“我有一份前礦務局的人員名單,你要能幫我查出來我父親的死因,我也能幫你一些忙。”

“比如呢?”

“比如林城主的家裡人都在哪兒,林城主的情人都有誰,他最寵誰,在哪兒能找到林城主黑料。”

陳默挑了挑眉頭。

“我知道這樣只會讓你認為我是個兩面倒的牆頭草…我愧對盧城主對我的信任。”韓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陳默嘆了聲。

世間之事多有湊巧,沒有因便沒有果。

如果和韓笑的誤會早點解除,當天執法隊晚一些到,或許那個玩帽子戲法脫身的王八蛋已經被他抓住了。

鎰能會或許這會兒也會被兵團聯合會制裁。

可惜,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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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兄,雖然不想往事重提,但如果那天你晚一個小時到,估計這會兒兵團都在錘鎰能會了。”

“哎…”

“沒怪你的意思,但這事兒你確實辦的不地道。這樣吧,幫我做件事兒,這茬一筆勾銷。”

“什麼事兒?”

陳默起身,俯在韓笑身邊耳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