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地平接到了職位調動通知。

由於監管不力,科特礦區蒙受重大損失,他被從城主的位置踢了下來。

但盧在職期間,科特城發展不錯,gdp增長率排在中北前列,功過相抵,沒有被一擼到底,職位停在了科特副城主。

新城主由原三夏城城主林萍當任。

原科特代理副城主原地退休。

沒有大規模人事調動,職位變動到此為止。

只是,前幾天還是中北風雲人物的盧地平,最大的依仗沒了,剩餘幾位親兵團派的老先生中也沒有特別器重,仕途只怕到此為止。

電話響起,是陳默來電。

盧地平平常心接起。

他知道,礦區爆炸絕不是陳默責任,而是親鎰一派人搞的鬼。

陳默,作為此次兵鎰之爭最前沿的草莽人物,偏偏沒法把他當成棄子。

如果陳默折了,白手套肯定會把手伸向羅曼達。

羅曼達被白手套套走,基本可以宣告東煌敗了。

“盧城主。”

“現在是副城主,剛剛調令就下來了。”盧地平苦笑:“我正在整理辦公室。”

“礦廠沒了。”

“我知道,我也知道這不是你的問題,但我現在自身難保。陳默,能逃先逃吧,一天抓不到你,一天要對羅曼達下手的人就要心驚膽戰。你是我在科特城為數不多的底牌。”

陳默心涼了半截。

盧城主被貶了,而且對此事態度極不樂觀。

許如是的死,影響竟如此巨大?

“盧城主,如果我能揪出製造爆炸的人,是不是還有反擊的機會。”ap

盧地平心跳快了半拍。

陳默又道:“如果能證明這事是人為甚至和鎰能會有關,把證據交給兵團,我想,兵團肯定很願意把這種齷齪擺在牌面上用來痛擊鎰能會。”

“三夏到科特大概兩個小時,調令匆忙,那邊收拾東西趕過來算一個小時,工作交接我能拖兩個小時,執法屬懸空船到礦場要一個小時,不過…我可以讓他們晚點飛,還有七個小時。”

“明白!”陳默結束通話了電話,轉頭看向猛人:“猛人,在新城主上任前,我有七個小時的時間揪出來兇手,你來不來?”

“這不廢話嗎。”猛人要給精英小隊打電話被陳默攔了下來。

“人越少越好,這次不強攻,只查事兒。”

“行。”

“別帶任何的通訊裝置。”

“這又是為啥?”

“我懷疑有人盯著我。”

“…行吧。”

幾小時前還紅紅火火的礦區,已經成了一片焦土。

沒有呻吟,也沒有哭喊,只有淡紫色的火焰仍在歡騰。

噼啪的燃燒聲,讓人心悸。

不在爆炸覆蓋區內的兩隊衛兵還要死在爆炸之前。

陳默和猛人坐著飛行器趕到時,大火已快滅了,只是升騰起的餘溫依舊驚人。

如此火勢,一個活人都留不下。

狗頭、馬車伍、小九、公狗和藥丸,那些熟悉的面孔,都已經成了烈焰中的灰燼。

陳默臉色木然。

巡航一圈,沒有找到衛隊的屍體,但找到了血跡和彈孔。

做事人的手法非常專業。

射出的彈殼都撿走了。

按陳默猜測,這夥人先是遮蔽了礦區訊號,讓礦區無法求援,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掉了佈置在東郊西郊的衛隊。

緊接著,不知用什麼手段引爆了礦場。

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屠殺。

“的!”猛人一拳砸在儀表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