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母星,電視上沒有傳統的春節聯歡晚會。

各人喝著酒,沒事兒表演一下才藝也算過年了。

老白和陳默沒血緣關係,但唱歌同樣難聽。

把爹倆轟下臺,簇擁下,沈西樓作為為數不多的妹子被請到臺上。

西樓不怯場,唱了首數百年前流傳於母星的經典英文歌《hotel california》。

除了陳默、康嘉嘉寥寥幾人受過高等教育,其他人哪聽過這玩意?

唱罷臺下瘋狂鼓掌,猛人更是揮動衣衫狂吹口哨。

守夜,一直喝酒到凌晨,眾人才竭盡散去。

陳默抱著鄭湫泓回屋睡覺。

沈西樓沒再怎麼吃醋,只是看向陳默的背影無比熱烈。

初一早晨,猛人帶隊回了f113。

陳默沒能免俗,帶著老白不知道從哪兒走私來的母星捲菸開始送禮拜訪。

從華冬梅兩口子到海克斯,走訪了個遍。

自然也逃不開酒局。

一直到初三,陳默才拜訪完畢,也到了歸隊時間。

和鄭湫泓纏綿一晚,初四一早,陳默揹著行囊去到城政大樓外,坐上專屬運兵車,重新回到了科特城第一兵團。

年後回來的人,多多少少都胖了點。

接下來就是針對新兵的封閉體能訓練。

訓練為期三個月,而後便要參加斯特拉克生態圈的破解戰役。

新兵們對此不以為意。

永夜臨近的嚴寒拷打著新兵,剛入行的新蛋子們站在訓練場瑟瑟發抖。

一名身高和老白彷彿的高大中年教官,鬢角斑白,站在眾人面前,一臉嚴肅。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科特兵團的一員,是中北暴力機器的一份子!這三個月,不許請假,不許遲到,不許早退,不許私自動用電子裝置!不服從兵團紀律者,將按條例處理,嚴重違紀者,會上兵團法庭!”

一千多人的兵團保持著沉寂,無人應聲。

“我叫何必,你們可以叫我何sir,也可以叫我何教官。”何必掃視著人群,頓了頓:“我知道你們當中有很多關係戶,有後門,等到訓練結束,甚至都不等我們向斯特拉克生態圈開戰就會調動回科特城轉向文職工作。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個正式編制。但在我這!無論你是誰的兒子,誰的孫子,只要出了岔子,都給我滾犢子,明白嗎?”

“明白!!”

一千多人合聲吶喊格外洪亮。

何必點點頭。

兵團裡至少有二百人有人打過招呼一定多多照顧,他作為一個老兵團成員,沒那麼多心思,他唯一想的只是在和斯特拉克戰爭期間如何盡最大能力減少戰損。

他經歷過那段最艱難的開荒歲月,激烈交火引發斯特拉克生態圈躁動的恐怖依舊曆歷在目。

他甚至不知道這些報道的新兵蛋子裡能有多少人活到戰爭結束。

新兵訓練強度算不上太高。

陳默也在短暫的集訓後,被專車送到了一個特殊場地。

特殊場地距三個營地的訓練場都算不上近。

不用說,這就是別動小隊的地盤了。

看到有新人來訪,正在受訓的隊員們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陳默都校,我就送你到這了。”

司機和陳默行了個兵團禮,把陳默的包裹從後座取了下來。

陳默還以兵團禮。

“辛苦了。”

揹著包裹,陳默正要報告,個子不高,穿著藏青色作戰服的白種人教官指了指正在跑步的人群。

“入列!”

“是!”

揹著至少十公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