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撐著肌肉的剪刀一滑,沒多大會兒,傷口長好了。

“草!”

陳默有點暴躁。

一支白嫩的小手接過了鑷子。

“你撐著,我來取。”

“好。”

陳默點頭。

重新切開肌肉,蘇蕾小心翼翼的把子彈從肌肉裡夾了出來,本想著用酒精消毒傷口,結果傷口直接長好了。

小手按在陳默背上。

“疼嗎?”

“還行,習慣了。”

“不會感染嗎?”

“不會,我不會生病也不會感染。”

“也不會死嗎?”

陳默沉默片刻。

“會,所有人都會死,我也不例外。”

蘇蕾若有所思。

陳默摸了摸她腦袋。

“我要去做點事,哪兒都不要去,別人叫也別開門,就在這等我。”

蘇蕾抓住陳默的手。

“我餓了。”

“……”

陳默這才想起,從昨晚到現在,蘇蕾還沒吃過東西。

領蘇蕾從出租屋出來,直奔螺栓巷后街。

巷子裡的小吃攤不少,油膩膩的文頭蛾(約等於母星的蒼蠅)亂飛,桌椅破爛生著鐵鏽。

裝著廚餘垃圾的泔水桶就擺在屋外。

但一點都不影響生意。

廚子們顛著炒勺叼著煙,出鍋的時候炒勺響亮的敲幾下鍋沿,便會圍上一堆食客。

原因無他,就倆字——便宜。

一大碟又鹹又辣的田鼠肉只要五塊錢,配上無限量供應的死麵饅頭和一塊五暢飲的無蛋紫菜蛋花湯,對h區的貧民來說稱得上便宜大碗。

找了家剛倒完泔水的攤子,陳默點了一大份燒田鼠,又要了五個大饅頭和一桶‘大水’。

蘇蕾翻了半天選單才點了份小燒田雞肉。

陳默有些詫異。

“你受得了這個?”

“雞肉還可以啊。”

“田雞是…青蛙。”

蘇蕾臉色劇變,趕忙劃去田雞,換成了辣燒花椰菜。

“‘大水’是蒸餾水,你能喝。蛋花湯裡頭有機油,上城來的喝了胃腸受不了。”

蘇蕾點頭。

逼著自己吃完飯補充能量,蘇蕾跟在陳默身後,彎彎繞繞到了處偏僻的黑巷。

蘇蕾牽著陳默的手,知道他沒有惡意,所以一點都不慌張。

左右看看,這會兒人少,陳默輕車熟路的拽開了塊鑲嵌在地上的輪胎,一道和嵌在牆裡的暗門開了個縫。

沒多大會兒,一顆地中海腦袋從門縫裡鑽了出來。

“哪個狗日的白天來買東西?啊…夜梟,快請進。”

老頭臉上皺皺巴巴,笑的像朵菊花。

暗門有三道內鎖,費了半天勁老頭才開啟門。

陳默拉著蘇蕾進到了裡頭。

暗門裡是一箇中型倉庫,各種被黑掉驗證資訊的電子產品和違禁品琳琅滿目。

甚至還有幾個抹去了編號的機械義肢。

“老狗,我需要兩張身份卡,一臺去了閘道器資訊的筆記本,五張不記名電話卡,三臺三防手機。”陳默坐在沙發上,示意蘇蕾到他身邊。

老狗搖了搖頭。

“電子產品都好說,但是身份卡…沒有內網我做不了c類身份卡【注1】。”

“能混過日檢的d類身份卡就行。”

“那沒問題。”

老狗顫顫巍巍的翻出塊藍色背景板,給陳默和蘇蕾照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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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