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錄:前情陳(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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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至羅啟出自平章公子夫人母家這一節,周溪濂的眸光便不由開始轉深。
而待詹何提及其人所言關於平章府種種時,他的面色也越發沉斂,於是馬上伸手挽住面前正低語的男子。
詹何只覺臂上一暖,不由住了話頭望向他。
周溪濂卻不露聲色,只與他眼神交匯了一下,隨後一個縱身上了房頂,戒備地四下梭巡了一番才又翻身下來,繼而拽住詹何的手直接進屋關上門。
下一刻,明亮的燈火下。
“說吧,那個羅啟到底挾恩讓你做了甚事?”周溪濂徑自推詹何坐下,眸色深沉地示意他繼續。
而詹何適才眼見周溪濂的一番舉動後,驟然也意識到自己所言之事其中隱含的兇險,再思及眼前之人剛從皇城司逃脫出來,萬一再因之曝露他的行蹤,那後果吉凶更是難料。
他已經因一己私義而貽害了一個姑娘,如今豈能再延禍到眼前之人身上?
他默了默,不由地便避開周溪濂炯炯探究的目光。
“此事也與你全無干系,我自承了那羅都頭的情,惟有一力幫到底!至於那位姑娘,等到事了,我自會向她——”他低語道。
“什麼叫與我全無干系?”周溪濂墨眉一擰,神色不由沉下來。
詹何卻不願再多言,只環顧了下客堂道:“羅都頭知道這裡,所以此處你不宜久留!明早我便替你去另尋個住處,你且搬過去!”
“詹何——”
周溪濂向來嬉笑憊懶的聲音侵出幾分冷意來。
詹何眼波一晃,但還是摒住心中異動,強自起身試圖離開。
“夜深了,先歇息吧,有甚話明日再計較!”
周溪濂哪裡能容詹何如此搪塞,瞬即一把便裹他入懷,還用力交剪住他亟欲掙扎的胳膊,不容錯置地牢牢盯著眼前人的眼睛。
“不要妄圖擺脫我!”他在他耳邊一字一頓道。
同樣的話一字不差,這一次卻非柔軟的祈求,而是強硬的命令。
詹何心頭一顫,不由眸底泛出湧浪,潮來潮往。
“我說了,從今往後,你去何處我便在何處,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並非甚花言巧語!”
周溪濂鎮靜道,“這個羅都頭既然與平章府有這些個干係,那看來他讓你做的事也絕非泛泛小事!”
他眼神更深。
“你也知曉我的性子,你今夜若不說,我馬上就出門去尋到此人,然後——讓他親自解釋!”
詹何有些啞然,沉沉盯著周溪濂,齒關緊叩,心頭髮顫。
眼前人目光中的決絕不容辯駁,一直還是他八年來認識的那個人,是那個認定了的事便會一直堅定、執拗、不棄不捨的人——
而現在,自己到底也變成他認定的一部分了嗎?
“你,別胡鬧!”他翕了翕唇舌,終於掙出一句。
“胡鬧?”
周溪濂冷嗤。
“你認識我也非一日、兩日,知曉我從不妄言!“語畢,他頓了下,隨之口吻軟了幾分,“你能說清,我就不去尋他!”
說著他鬆開束縛住詹何的胳膊,又將其推坐在小几旁,順勢還替他理了理被自己扯亂的衣襟,隨之一臉好整以暇地等著下文。
詹何凝著眼前人的臉龐,那眉眼間的清矍俊雅依舊,但也已開始爬上風霜,韶華難待。可是,他的性子卻還是跟少年時一般桀驁難馴、不羈於世。
明知周溪濂在拿自身的安危來做威脅,詹何卻無力反駁,甚至還是忍不住心軟了------
少頃,他不禁微微喟嘆,隨即兀自開口,惟有繼續往下娓娓道出前情。
“此中曲折,亦是我未曾意料到的!”
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