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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這一預謀已被你識破，你已將我就地伏誅。&rdo;

何青玄並不十分苟同：&ldo;你覺得我這樣說，她就會信嗎？&rdo;要她相信自己至親至愛的哥哥、相信百年來朝夕相處的點點滴滴，都只是一場事先策劃好的陰謀，何其艱難。但與肅一致的是，他也希望她遠離真相，遠離那個永遠不可能企及的敵人。活著遠比復仇要更有意義。

&ldo;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希望她再捲入神界的紛爭。我只願她這輩子平平安安的，簡單快樂地活著。&rdo;肅鄭重地望向何青玄，眼神真摯而誠懇。

&ldo;好，我答應你。&rdo;何青玄從不輕易承諾人，但承諾了，就勢必會履行到底。

&ldo;謝謝你。&rdo;肅萬分感激。

&ldo;客氣了……正好，我也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rdo;

&ldo;嗯？你說。&rdo;

何青玄站起身來，緩緩踱步到他面前，直直地望著他的眸子，就像是要看穿他的心底：&ldo;你如此不惜一切地護著小月，到底是為了對碧落的承諾，還是出於自己的本心？&rdo;

肅微微有些尷尬：&ldo;這重要嗎？&rdo;他選擇避開不答，但何青玄已從他閃躲的眼神中，看到了真正的答案。

叮鈴叮鈴……叮鈴叮鈴……追魂鈴音透過重重夜幕，傳至耳畔，又更近了。

&ldo;我得走了。&rdo;肅無奈地說道，&ldo;就此別過，後會無期。&rdo;他向何青玄重重一揖，隨後便從客房中消失了身影，再無半點氣息。

循著他剛剛踏過的地方，何青玄來到同樣的窗前，遙望著同樣幽暗蒼涼的夜色，又一次深深地，感受到命運的沉重。人如草木，命如繁星，命運的□□一旦開始運轉，只要牽扯在其中，無論是誰，都無法倖免。

次日清晨，慕月在熹微的晨光和細碎的鳥語中緩緩醒來。入眼是白色的床簾和陌生的房間，這裡是哪裡？

她想起身，稍一用力，胸口就像崩裂一樣疼痛無比：&ldo;嘶……&rdo;

稍緩了片刻，她還是用手壓著胸口，強忍著痛意坐了起來。恰巧此時有人推門而入，是個身著淺綠羅裳的陌生女子。

&ldo;你醒了？&rdo;那女子看起來約莫二十五六歲，面容姣好，雖未施粉黛，顏色仍如朝霞映雪般純淨剔透。一身淺綠羅裙，襯出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清新而不媚俗。她梳著簡單的雲髻，斜插一支古樸的桃木簪子，餘下的青絲則是掠到身後紮成了一束，看起來很是端莊大方。

她手中端著熱氣騰騰的湯藥，步履輕盈地擱置在圓桌上：&ldo;這兩日你還是臥床休息為宜，小心傷口又撕開了。&rdo;

&ldo;你是？&rdo;慕月不免疑惑，這女子她從未見過，但她說話的口吻，倒像是與自己很是熟絡。

&ldo;我叫柳如是，夫君姓秦，所以你稱我秦如是也可以。我是救了你命的人。&rdo;柳如是笑意盈盈地走到床邊，落座在床沿，&ldo;來，我看看你的傷口。&rdo;說罷便伸手想去揭慕月的衣服。

&ldo;你幹嘛！&rdo;慕月一緊張，連忙制住她的手，&ldo;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rdo;

柳如是聽了這話不免笑出聲來，她還真把自己當男人了。她緩緩地將手收回來，揶揄道：&ldo;這麼緊張做什麼，你的身子我昨晚可是看遍了。&rdo;

&ldo;什麼！&rdo;她的話讓慕月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