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幼蟲甚至找到了一窩老鼠。被幹脆的感染,收編成了蟲群的一員。

很快,幼蟲便藉助著感知觸手,鎖定了兩個體內能量密度不低的落單法師,他們似乎在前往……廁所?

擬態幼蟲身上再度亮起的光芒,在感染者的科技“寄生蟄針”的指導下,它的蟲足末端,一些原本負責免疫的微型單位開始迅速發育成神經寄生蟲。

…………

廁所。

“一群早就該死的老東西!”當初勸戒馬修的威爾遜,此時反而罵罵咧咧,“他跟咱們發火有什麼用,又不是我們想讓機子卡死的!真的著急就去請自由機師啊!那群從小在地精遺蹟里長大的鐵腦殼什麼不會!”

“你就別說氣話了,”反而是馬修苦笑著勸到,“真有帝國的叛逃機師跑到咱們這兒來,我們所有人都得連夜跑路。”

“我知道,我就是氣不過。”威爾遜一邊說著,一邊開啟廁所隔間的小門,“明明你才是塔主,他們憑什麼趾高氣揚的!”

馬修只是苦笑。他們這種駐守邊緣世界的小角色,當然沒辦法和從核心世界來的長者相比。

威爾遜氣哼哼的進入隔間,開始狂亂的掀動自己的袍子。

而就在他沉浸於怒火中的時候,一隻大號多足蟲,正扁著身體,從上方的排風口中悄然鑽出。

弓起身體,宛如閃電一般彈出,直鑽入其領口。

鋒利的蟲足直直扎入他的嵴柱兩側,瞬時灌入的寄生蟲,讓威爾遜連聲驚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失去了反應能力……

微弱但密集的咯嘣聲接連響起。

那是擬態幼蟲啃咬威爾遜嵴椎的聲音,它的身體也飛速改變著,吸收威爾遜的血液的同時,還在用自己的身體取代他的低階中樞。

大量關於碉堡內的資訊從神經直連中被讀取出來。

布來尼頓家族雖說也是藍血,但和綠蘿精靈還不一樣,他們沒那麼高的聖者率,整座要塞中也只有一名聖者,還是在碉堡地下的避難所深層潛心修行、不問世事的苦修者。

除此之外最值得注意的事項有兩件。

一件是隔間外的馬修。

他是法師塔的主人,堡壘恆定的數十種長效法術,以他為核心維繫著,也是因為他身上糾纏的各種能量太多,擬態幼蟲才選擇了威爾遜,而沒有去寄生他。

但必須儘快解決他,一旦他回到名為“元素大廳”的法師塔核心,擬態幼蟲的存在很可能被發現。

另一件,則是在血月降臨後,從布來尼頓家族掌握的核心世界到來的長者。他們試圖藉助血月和地精遺蹟內的元素爐,將自己轉換成元素生物。

已經有幾名成功了。

靈體很難被感染,需要謹慎對待……

“鼕鼕冬~”敲門聲傳來:“出什麼事了嗎?威爾遜?”

是馬修。

“我的狀態良好!”幼蟲控制著威爾遜回覆一聲。

威爾遜是碉堡常駐的七位正式法師之一,雖然和馬修差不多年紀卻是馬修的十六叔,也是碉堡內和馬修關係最為親近的人。

“你怎麼說話怪怪的?”馬修疑問道。

威爾遜推門出去。在和馬修對視的瞬間,大量幽能傳遞過去,瞬間侵入了他的心靈。

碉堡中央,元素大廳的泰坦法球突然劇烈釋放能量。

馬修脖子上的一枚項鍊陡然發出強烈電弧,似乎想透過電擊刺激的方式,幫助其擺脫心靈控制。

但可惜的是,雖然保護裝備很齊全,但馬修終究只有六階的靈魂強度。

意志也遠不如埃拉爾、薩維裡之流那般堅定。

在一個九級幽能使用者面前,他就是將自己的大腦燒熟,也不可能保持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