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塔絲,你可以先去門口喝杯茶嗎?我對於你說的奇幻經歷,有些拿捏不準,想要稍微思考一下。”

麗塔絲明白,會長這是想要讓自己暫時迴避,她連忙識相地離開,恭敬地退出房間,而不知從何時就等待在門口的侍者,很自然地領著麗塔絲朝著一處傳送門走去,進入了一個明亮寬敞的會客室裡。

“大人,您為什麼會相信她?”

“你說的是哪件事?”

“所有。”

瓦格勒抬頭,意味深長地看向諾藍迪,他臉部的膿包如同蠕動的爬蟲一般在他的臉上劃來劃去,而後他緩緩開口道:

“如果我說,血嬰事件的主要責任人,是我,你會驚訝嗎?”

“這有什麼?這不是你對外界的說辭嗎?只有這樣,那次事件在輿論方面的影響才不會更加惡劣啊。”

“不,諾藍迪,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說的就是事實呢。或者說,是在我的授意下,檢查站才放過了那孕育了詛咒生物的孕婦進入上城區救贖中心呢?”

“什什麼?!”

諾藍迪一臉震驚地看向瓦格勒,他沒有想過,這個曾經挽救過秩序之塔的英雄,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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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麼吃驚,諾蘭迪,你看我現在這副樣子,你覺得我還能撐幾年?”

說著,瓦格勒解開自己的長袍,向諾蘭迪展示自己身上的慘狀。

只見大小不一的膿包如同螞蟻和蜈蚣一般在他佝僂的身體上肆意蔓延,一些傷口處已然可以看見如同白蟻一般探頭的破口鼓包,很顯然,瓦格勒作為人類而言的時日已經不多了。

“你們三個也直接或間接地嘗試了不下百種的辦法了,可結果呢?都是徒勞。”

諾藍迪則有些失落地說道:

“是的,我們最終不是形成了結論了嗎?除非有強於深淵級的存在願意幫助您,否則您根本沒有希望的,換言之”

“只有神才能幫助我。”

瓦格勒把長袍重新整理好,淡定地接話道:

“可是,你知道的我們對於神靈的瞭解,僅限於牠們那強大無邊的偉力,但對於牠們是否願意幫助我們這些凡人,或者說,是否會與我們進行交流,完全沒有頭緒。

所以,我把‘賭注’押到了麗塔絲的身上。”

“為什麼?我想不明白。”

“很簡單,因為她是世間,唯一見過神靈的,巡禮者·哈維爾閣下的血脈。”

諾藍迪瞳孔驟縮,震驚地看向瓦格勒。

“我派出過專門的人員,透過各種手段,終於調查到了,流落在下城區,被那對幸運的夫婦收養的,哈維爾閣下的最後血脈。

我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哈維爾閣下曾經直視過神靈,那麼他的後代應該也有這種再度實現的可能性,

畢竟你也知道的,‘覺醒’是可以隨著血脈進行遺傳的,這也是我們為什麼要劃分出上城區的緣故,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我們的守護者們,不會斷代,或者說,維持我們運轉的‘血液’,不會停流。”

瓦格勒淡定地訴說著只有極少數秩序之塔管理層才知道的絕對機密。

“但我沒想到,在下城區的她,居然沒有‘覺醒’,於是,我為了讓她快些‘醒來’,便策劃了一切,不然我也不會在趕到現場的時候,第一個救治的就是她。”

說著,瓦格勒激動地看向手裡的淨化液,有些壓抑不住興奮之情的說道:

“所以你看,這不是成功了嗎?一次很成功的‘賭’呢。”

而諾藍迪有些謹慎地說道:

“可萬一那個神靈賜予的這個東西,並不具備我們所期望的那種效果呢,要知道,哈維爾閣下可是死在了神靈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