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幫您擺脫持續對抗詛咒侵蝕的辦法。”

短暫的寂靜在這個古香古色的房間中駐足。

而後,諾藍迪有些生氣地說道:

“大膽!你怎麼敢說出如此無禮的汙衊!”

畢竟詛咒的侵蝕就意味著守護者身份的剝離,哪怕是會長也是如此,憤怒的他已經抬起了自己的手,準備下一秒就拿下這個胡言亂語的傢伙。

“諾藍迪,住手吧。你不用在她面前繼續‘演戲’了,她說的是不是真相,你也是知道的。”

如同老年人大喘氣後休息的話語自帷幔後傳來,那佝僂的身型似乎扶著床沿站了起來,而後披上搭在一旁的寬大長袍,拖著有些沉重的步子從捲簾後走來,同時他慢悠悠地說道:

“麗塔絲,你是怎麼知道的。”

隨著聲音的靠近,一個有著慈祥面容的小老頭出現在麗塔絲和諾藍迪面前,但他的臉上、露在衣服外面的手上以及穿著妥協的腳面上,密密麻麻地分佈著無數如同活物一般不斷鼓動的膿包。

如果這是一般人,那麼秩序之塔的專業人士會認定,對方已經被詛咒侵蝕了,而且若是放任不管,便是遲早變為詛咒生物的結局。

但面前的老人可不是什麼小蝦小魚,而是名義上,秩序之塔,不,這個世界上,當下最強的人,聖潔者·瓦格勒【如果他還是原本健康的狀態的話】,也是讓秩序之塔自上一次血月位移後,沒有分崩離析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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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約三十年前,血月還沒有如今這般的清晰,或者說離地面的距離如此貼近。

可意外就發生在那平平無奇的夜晚,天上的血月如同浮在水面的浴球一般,被“推”近了大地,

無數的生物,包括很多人類,都在那一晚的異變之中,變為了詛咒生物。

那一夜,詛咒之塔的求救傳訊如同碗櫃上掉落的盤子碎裂聲一般不斷地響起,所有的守護者都在奔波、廝殺。

而作為秩序之塔最終支柱的會長,瓦格勒他更是如此,也是在那一晚,世界上再度出現了詛咒生物,血影海蝶。

雖然沒有初代會長巡禮者·哈維爾那般可以單挑詛咒生物的實力,但在那一晚,瓦格勒他在另外三位守護者【亦是當今秩序之塔前三順位的守護者】的協助下力挽狂瀾,擊敗了那恐怖的、可以如同降雨一般散播詛咒汙染的深淵級詛咒生物,血影海蝶。

也是在那一戰後,人類對於秩序之塔的信服力攀升到了歷史最高點,瓦格勒的聲望和實力震懾也讓活下來的以及新晉的守護者們敬佩至極。

可沒人知道的是,那一次,他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三個協戰的守護者,皆是重傷,瓦格勒更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與那堪比山巒一般龐大的血影海蝶進行了貼身戰鬥。

雖然瓦格勒他奇蹟般地活了下來,但他也在那戰鬥後,飽受著對方臨死前埋在自己體內的餘毒——詛咒之膿。

但當事的四人都選擇了把事實隱藏下來,因為他們知道,

在沒有人可以達到瓦格勒的威信和戰前實力水平的情況下,貿然更換會長,只會讓一些對於秩序之塔心存不滿的守護者、底層民眾以及潛藏的邪教徒們展露爪牙。

也正是如此,本就為了壓制詛咒,而將全部力量與生機和詛咒對抗的瓦格勒,依然擔任著秩序之塔的最終掌控者————即使他在外人的眼中是因為年老而導致身體出了一點點小問題。

而諾藍迪對於麗塔絲的警惕也來源於此,他害怕麗塔絲會把這個事實公之於眾,害怕對方是如何獲得的這個資訊,更害怕的是,

如果會長真的相信了對方的話語而接受了“治療”,但治療失敗的話,那麼世界上將失去一個秩序之塔的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