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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道:“靈靈,喝酒就得抱著罈子喝,這樣才叫痛快。你不用管是不是能喝得了。”古靈哼一聲,搖搖頭不再言語,既然主人如此說,自己不幫他浪費浪費豈不是卻之不恭,就怕自己做不到。
武純青推過一隻紫壇給傅足,道:“我們都是男人,喝酒就喝最辣最烈的酒,是不是?惟有如此方顯男兒本色,是不是?”語氣與面色都是溫和的。
傅足從未喝過酒,略一猶豫,還是接過來,道一聲:“謝了。”伸手接酒的時候,看到武純青的眼光無論如何都與溫和無關,而是寒冷如若冰霜,凌厲宛似利劍。當下,傅足掉轉眼光,望向別處,心道:“我又沒得罪他,為何這樣仇視我?哦,是了,因為古靈。此人深沉陰險,不可不防。”武純青拔開酒罈塞子,車廂內登時瀰漫辛辣的酒氣,味濃嗆鼻嗆喉。古靈未加防備,酒罈塞子拔開之際,正是她吸氣之時,不禁發出一串“阿嚏”“咳咳”之聲。由於傅足在深谷中吃過一隻漿果及修煉心法,呼吸變得異常緩慢,因而空氣中的強烈酒味極之滯緩的進入呼吸道,未引起絲毫不適反應。
武純青見此,心下訝然,尋思:“好小子,瞧你斯斯文文的模樣對這樣性烈之酒居然沒有反應,看來還是個酒中高人呀。到時如有必要的話,要多灌你幾壇了。”當下笑道:“今夜,我們三人在此相聚共飲,實是緣份使然。來,一醉方休。”看向古靈接道:“靈靈,你就不用了,隨意隨意。”
古靈突然想到傅足會不會喝酒?喝烈酒會不會有問題?這武純青只拿出酒來,卻不擺上菜餚點心什麼的,他這心思不正啊?於是說道:“武純青,你只招待我們空喝酒啊?至少得有些下酒的小菜吧。”武純青並非忘了擺上佳餚佐酒,而是別有動機,他就是想灌醉傅足,讓他出出洋相,當下溫言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在看星星時已經吃飽了吧,所以現在你們胃中需要的是液體。靈靈,你所喝的甜酒像茶一般,喝多少都沒問題。而我們男子漢喝酒惟有空口暢飲才會倍兒爽,你說是吧,傅足?”這番話,傅足只能回答“正是”或者“不錯”。於是,傅足拔掉塞子,舉壇道:“請,一醉方休。”這句話說得很巧妙,巧就巧在帶上一個“請”字,頗有伸縮性,可以是兩人都一醉方休,也可以是隻你武純青一醉方休,而我傅足就不陪你一醉方休了。
武純青也沒多加辨析,當先仰脖咕嘟咕嘟一口氣喝掉半壇,未從嘴角漏出一滴。他放下酒罈,眼一瞥,驚道:“傅足,你一口沒喝?”他看到傅足捧在手中的罈子中酒面距壇口寸許,而這正是整壇酒未動口時的所有容量。傅足坦然道:“實不相瞞,我不會喝酒。”武純青眉頭緊鎖,面色陰沉,冷然地一字一字道:“你——愚——弄——我?”可想而知,他此時的眼神有多冷酷,不過倒是與面部表情相一致了,讓人知道他實實在在地發怒了。
傅足迎視他的眼睛,正色道:“武純青,我絕沒有這個意思。之前我就說過:請,一醉方休。不是嗎?”古靈開始也有些迷惑不解,但聽了兩次相同的話,頓悟,面現盈盈笑意看著傅足。武純青喝了半壇烈酒,思想更不比先前靈活了,是以還不明白這話有什麼機動之處,道:“是啊,你這樣說,為何又食言?為什麼自己不喝?”傅足揚揚眉細細道來:“這請之一字,當然請的是他人,而非自己,所以一醉方休的人是你不是我。”武純青終於恍然大悟,登時怒氣填膺,面色漲紅,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