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移到衣華魄身側,恭敬地一個頷首。

他身高七尺九寸,虎背熊腰,方正面孔,雙目精灼,威武雄壯。

他是雲一開,年約四十,是衣華魄同輩師兄弟,目前是火派八大長老之一。

衣華魄回他一個沒有笑意的微笑。

這一切讓人振奮的輝煌可是他兒子用快樂換來的。

作為父親,兒子最重要。

作為掌門,派系最重要。

但是,人心是肉長的。肉長的心就會有自私的一面。

權衡輕重,還是兒子的痛是他最深徹的痛。

衣華魄心中黯然,只能在內心沉重地嘆息。

他不能大聲地說——我要我的兒子,不要火派!

火派六城八十一鎮數百萬人口難道不比他的一個兒子重要?

只要他一說,內患,必將洶湧而起,甚至遠勝於外憂。

他的心矛盾而痛苦,額頭滲出茂密的小汗珠。

這在冬日看來是不合時令的。

他身體虛,哪裡能受得了山巔烈風的侵襲?

不知情的人十個人有九個這樣認為。

一劍知道真相。

然而,他是忠實的僕人,因此應該做僕人該做的事。

雲一開,目現關懷,道:“掌門,你身體欠佳,外面天寒風大,還是回房休養吧。”

衣華魄淡淡道:“雲師弟,我沒事。”他指指那些黑武士,“他們是從哪裡來?”

雲一開眼睛發亮,道:“掌門,誰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兒來,他們一下子就出現在山莊各處。”

這不是魔術是什麼?衣華魄眉頭皺了下,道:“哦,是少掌門帶他們來的嗎?”

雲一開道:“正是。我這就叫少掌門來。”他飛離開去。

不多時,衣華魄眼前出現一張清秀熟悉的面孔。

他不禁慾攬兒子入懷。

這是東方血歡,不是衣明朗。所以他走上前在他耳邊低言幾句。

然後,東方血歡下山去了。

不可思議,天下竟有這麼相像的兩個人。衣華魄目現驚訝。

他如果知道,還有三個少年和他兒子相像,他會作何表情?

雲一開看著掌門,指著遠去的少掌門,納悶道:“少掌門他……他……”

他怎麼不多待一會兒?

衣華魄微微笑道:“少掌門叫我安心休養。”

這是真心的微笑。東方血歡轉達衣明朗的問候與關愛。

他心中感慨,兒子長大了,知道關心父親了,感覺真好。如果沒有那不幸的魔遇,會更好。

兒子長大本是幸福的事,可是同時那種沉重的哀傷縈繞心間。

他拍拍雲一開肩膀,道:“雲師弟,這幾日派中瑣事你們八大長老可要多操心啊。”說完,他與一劍下山,回寢室。

雲一開大聲道:“掌門就請一萬個放心吧。”他目送掌門遠去。他心中在奇怪:“為什麼少掌門這樣有出息了,掌門不怎麼高興呢?”

辰時兩刻,東方血歡帶領十萬魔鬥士遍佈於火派的方圓五千多公里的邊界線。

辰時三刻,南宮血樂帶領的二十萬魔鬥士對水派的除卻首城以外的五個邊城同時發起攻擊,猛烈而殘酷。

魔鬥士,在紅月亮的世界裡,儲存量無以數計。

他們是用三滴血精與七滴水精加以膨脹形成人類成年男性的外表,然後,植入思想,好壞各佔一半。

他們的思想只有四個質素,絕對忠誠,狡猾無比,勇往直前,無情無義。

他們無需吃喝,無需睡眠,永不疲倦。

他們是戰爭工具。

這次參與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