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呵,還裝英雄好漢吶。”

石妙諦呼拉一聲跳起,怒道:“我不是英雄好漢,卻是光明磊落的人。我知道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你想試試我到底有多善良是不是?你想看看我是不是偽善對不對?”

衣明朗道:“不是。我是真心地希望你能強大起來,像傅足那樣做個強大的好人。”

震驚!衣魔頭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石妙諦訝道:“我強大對你有什麼好處?”

衣明朗笑道:“好處大了。我不希望向我復仇的人弱小的讓我不屑一顧。那樣與我是一種恥辱。你明白?”

好一個自私的魔頭!對復仇的人也講究資格夠否?

石妙諦惱羞成怒,但不知為什麼,瞬間又平靜下來。他看到衣明朗的眼神依然親切,依然有鼓勵。他痛心道:“衣明朗你為什麼不像以前一樣了?人人都說五大派的少掌門屬衣明朗最仁善,最和氣,那都是真的,至少真實過很多年。你怎麼突然變得這樣高傲自大,不可一世的樣子?”

衣明朗眨眨眼,笑道:“人是會變的。跟你講話真是羅嗦,我教你如何殺人。”

說完,將刀放入石妙諦的右手中,再用自己的左手握住他的右手,帶著他在幻像中穿來插去,狂刀亂舞。

刀,插進幻像體內的聲音赫然入耳!

刀,插進幻像體內的感覺驚心動魄!

一個又一個與真人無異的幻像倒下去了。在無情的快刀之下,他們不堪一擊。

對於從未殺過人的人,從不願殺人的人,突然之間殺了許多人,而且是被逼無奈不得不殺,這時他的心臟會怎麼樣?如果就此破碎,他很幸運,再不用傾聽殺人的聲音,再不用感覺殺人的震撼。如果心跳極速,他很不幸,聽覺的神經尖端高高地翹起刺痛著他的耳膜,感官的萬縷神經重重地扭曲絞痛著他的身體。

石妙諦驚駭,驚痛,就是沒有驚厥過去。他長這麼大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痛苦,純粹深邃的痛苦他從未體驗過。現在,他知道了,那是比他死了親人還要叫他痛苦百倍的酷楚,彷彿有萬噸鐵錘在他骨頭上砸來砸去。他幾乎哀求的叫道:“衣明朗,放了我吧。我不要做什麼強大的人,求你不要逼我了。”

衣明朗居然用堅決的口吻道:“不是我逼你,是你必須要走上強大的第一步。幻像你都不敢殺,你還能幹什麼?!”突又哈哈兩聲,“你並不脆弱,心理承受力很強,實在是可喜可賀。”

石妙諦有氣無力道:“我全身痛不可耐,心都快從喉嚨裡跳出來了。”

衣明朗帶著他橫空一刀腰斬一個幻像。他道:“你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心腸不狠卻非常堅韌。等你嗜殺成性時,就會感覺到飄飄欲仙的快感。”

後一句話,石妙諦沒聽到,他終於承受不了殘忍與痛楚的打擊,在視線模糊下看到一截上半身飛起後昏過去了,在沉沉的黑暗中尋求安寧。

衣明朗揚起一邊嘴角微笑,意味深長。一手攬住石妙諦的腰,一手揮刀殺幻像,徐徐從半空中降落地面。

正文 第二章 十二

遠方的天際,有兩個人影飛馳而來,一黑一白。看上去,黑衣人舉止泰然,白衣人似在掙扎。在他們後面跟著一群白衣人。

“叫你不老實,定住。”傅足淡淡地道,輕輕在白衣人肩上一拍。

於是,白衣人從肩部往下全部僵硬。他,正是那頭戴銀冠的白魔王。他瞪目,訝異,駭然。這表情一看就知道,對地球人刮目相看了。

他的一群臣子動也不敢動。他們的王被人控制怎敢輕舉妄動?看來“投鼠忌器”這個道理,這些個外星生物也是懂得的。

傅足道:“讓這些個幻像統統消失。”

於是,所有白魔王自己的幻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