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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足一巴掌拍在馬屁股上,讓它載著武純青滾得遠遠的。
可惡的武純青拋來一句帶著笑聲的噁心的句子在風中飛揚:“弟弟,哥哥愛你到永遠。”
去死!
傅足咒罵一聲,然後不禁失笑。這傢伙不再痴痴的了,很好很好。
天上繁星密佈,大片大片鋪展開去,一直到天際。
寒冷的空氣中,風輕輕地拂過。
窗外,花木的暗影溫柔的搖曳。
柯時空佇立窗前,讓冰涼的輕風拂面,烏亮的長髮微微飄揚。
星光為她的夢幻般的容顏更添一抹曼妙。
室內有燭,未燃。
美麗的鋪滿星星的夜空走進室內,還需要什麼俗世的燭光?
夜,很深,她還未睡。
她在想什麼?
她什麼也沒有想,單純地在吹風,看星星。
關於衣明朗,她現在有的只是一抹淡淡的回想,畢竟忘記一個相處時間不短的人是不容易的。他給予的愛,她反應很遲鈍,為什麼呢?因為他不是她心靈深處想要的那種剎那永恆的男孩。
她雙手合十,望著皎潔的星星,無聲祈禱。
“寶寶,真想不到你希望衣明朗和傅足都活著。”很熟很有磁性的男孩的聲音。
柯時空轉頭,看到衣明朗在她旁邊。她不驚訝,他曾經總是這樣無聲出現在她眼前,任何時候任何地方。
“明朗,你有事嗎?”她輕問。
“我來看看你。”他輕語。
“明朗,我讓你很失望,還來看我?”她自然問出。
“就是想看看你,就來了。”他自然回答。
他們彷彿已是朋友。
“明朗,你看今夜星空多美。”她指著窗外說。
“是的,很美。”他望向天空。
他們默默地看星星。無言是默契。她知道他只想有人靜靜地陪陪他。
漸漸,漸漸,星星隱去,天邊出現魚肚白。
他走了。
清晨,寒氣很重,風變呼嘯。
他孤單的身影慢步在寂寥的街上,淡然的目光看著兩旁的還未營業的各類店鋪的招牌。很快,店鋪就要開門了吧,很快,街道就要熱鬧了吧,很快,人們又要重複昨天了吧……
忽然,他手捂胸口,心一陣絞痛。
他笑了,父親,你走得好及時啊。
他隱沒。
火派紅涯山莊,掌門衣華魄的寢室。
衣明朗站在床前,淡然的目光凝視形容枯槁的父親的遺體。
他沒有悲傷。父親的走是一種幸福。自從父親知道愛子被控,再也沒有開心過,活著於他來說是一種折磨。愛子將奔赴決鬥的戰場,結果無論是什麼父親都不想知道。父親是一個感性的人,一個脆弱的人。
他問:“一劍叔叔,爹爹走時可有遺言?”
貼身僕人一劍答:“小主人,衣兄臺未有一字留下。”他與衣華魄明是主僕關係,暗是兄弟相敬。
衣明朗點頭淡然吐出兩字:“很好。”父親無言可留,代表他走得了無牽掛,或者想說的話太多反倒無從說起不如不說,既然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對愛子的不快無能為力,還是悄然離去的好。
衣明朗伸出手輕輕揮過,父親的身體化作一縷輕煙,浮升,消失。
他說:“一劍叔叔,衣明朗謝謝您二十多年的對爹爹的手足般的相伴。這麼多年,爹爹一個女人也不要,他很寂寞,如果不是您陪他度過一天又一天,恐怕衣明朗早就成了孤兒。一劍叔叔您再獲自由了,去您想去的地方吧。”
一劍搖頭,說:“小主人,一劍從來沒有不自由過,衣兄臺與一劍既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