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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才跟上有意放緩腳步的古靈的身後,正在猶豫不決是說話好還是不說話好時,但見她迴轉頭來,笑若春花般面向自己,並且重又拉起自己的手,心中的悵惘霎時煙消雲散。
古靈道:“你多大?”傅足道:“十六。”古靈道:“我也十六,中秋節正好是我的生日,最好記的數字。你呢?”傅足心中驚歎,怎麼這麼巧?道:“也是中秋節這天。”古靈驚訝極矣,睜大眼睛,問道:“真的?!太不可思議了!”傅足高興得眉飛色舞,道:“豈止是不可思議,簡直是美妙絕倫。”古靈打破沙鍋問到底:“那麼具體出生時間你還記得嗎?”傅足眼珠子一轉道:“你先說。我想我是比你大一點點的。”古靈笑道:“不一定,也許是我比你大上那麼一點點呢!你的這個心思我用腳指頭都能猜得到,一定是哥哥妹妹的老古董思想。”傅足搖頭道:“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是覺得當一個男孩子與一個女孩子攜手並肩時,如果這個男孩子比身邊的女孩子大上一點的話,也就是這個女孩子比男孩子小上一點的話,那麼這個男孩子會自然而然地激發出那種與生俱來的強大本能。”古靈笑道:“羞也!還說不是哥哥妹妹的老掉牙的觀念。根本就是!”傅足笑道:“既然都想做大,那誰都不要說出具體時間吧,我們一樣大。”古靈立刻道:“行,一樣大。名字就是讓人叫的,不然又何必起名字。”
說話間,二人來到岔道上,一條往西,一條筆直向前伸展。古靈向左指指,傅足便與她走上往西的道路。雪寶與藍鴿子一直領前丈許,自顧自地延著那條直通向前的路走出數丈遠,聽到一聲“雪寶走這裡了”才知道走錯了,於是嗚嗚兩聲掉頭追上傅足,跟他並排走了一會兒,便又小跑幾步超在前頭。
走出數里後,路邊右首豎一石碑,上有西木兩字。古靈道:“這是西木城的界碑,再走上兩步就腳蹋西木地,頭頂西木天了。這個西木城是目前江湖上五大派之金派所轄地區之一。傅足,你知道這江湖五大派是哪五派嗎?”傅足搖頭道:“不知道。你說給我聽吧。”古靈道:“他們是水派、金派、火派、土派、木派,這五大派各據東西南北中五方,其它小幫小派或歸於他們旗下,或獨立門戶。平日裡那些有所歸附的弱小幫派依仗後臺強硬常常做些令人髮指眥裂的事情。相比起來獨立門戶的幫派行事可就謹慎得多了,可以說是戰戰兢兢,誠惶誠恐,生怕走錯了一步,招來滅門之禍。在我看來,這獨立門戶的弱小派別俱都是清風勁節之流。”傅足點頭道:“不錯,這派系就如人一樣,惟有獨立自主的,不受奴役的,不被主宰的方是有前途光明可言的。”
過了西木城界碑後約莫盞茶時間,但見前方里許是鱗次櫛比屋宇,川流不息人群,車如水馬如龍,好不繁華熱鬧,更有嘈雜聲音隨風飄來。傅足多數生活在僻靜地方,何曾見過這等華街鬧市!只覺心潮澎湃,興奮地臉上泛紅,道:“快點,我們去一睹為快吧。”說著便加快了步伐。古靈卻佇足道:“哎,等等。”傅足的手一直與古靈的手相握,此時一快一停之下兩隻手臂一繃,將他拽得歪歪斜斜急退幾步方穩住,問道:“怎麼了?”古靈道:“等下到了人群中,若有人問你‘小哥,外地人吧?你瞧瞧咱這西木城如此繁榮昌盛,你有何感想啊?’這時你要說兩字‘鬱悶’。”傅足迷惑不解,道:“不是吧,應該是好、很棒、一流之類的感受才是吧。”古靈道:“是的,初來此地之人都有這樣的看法。不過,來過幾次後,就會討厭這裡啦,正確地說是討厭這裡的小部分的人。”傅足道:“這很正常,各地都有討厭的人存在的。但不能因為一些人的討厭就否定一個美好大都吧。”古靈道:“我知道,這樣做是要故意氣氣他們。這裡的有些人在問你對此地有何感想時,你猜他們希望你怎麼說?”不等傅足回答,她表情誇張接道:“啊,腳蹋西木地,頭頂西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