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知道的,尤其是老一輩見過他的人,更是給勾起了內心深處的回憶,一時間寂然無聲,許久,原先那個代表的老人輕咳一聲,質問道:“前兩個名字也就罷了,可是,你憑什麼以前大將軍徐穀風的名義起誓?你跟他有什麼關係?”

喬安心頭一熱,只覺一股熱血衝到腦中,幾乎便要脫口而出道:“他是我爹,我是他的女兒;”幸好話到嘴邊又忍住了,深吸一口氣,抑住胸口的那股熱潮,朗聲道:“每一個到過文義關的將領都跟大將軍有關係,因為他們都站在大將軍曾站過的地方,想要做大將軍曾做過的事,身為文義關之人,你們應該清楚,大將軍為這裡出過多少心血,耗費了多少精力,即使英魂已逝,他也一定會站在天上瞧著文義關的,你們把大將軍的飛雲弓掛在文義關最高處,不就是以皮來警戒後來的官員麼?我喬安不才,不敢自比大將軍,但我用過大將軍的弓,站在大將軍注視著的地方,便函不敢有絲毫不敬衰瀆之心,因此以大將軍的名義起誓,相信在各位的心中,大將軍應該比任何神明更值得敬重吧?”

周圍復歸於寂,人人心中都在暗自盤算著什麼,喬安卻越來越焦急,時間再拖下去,只怕就來不及走了,正在這要人命的時刻,終於,那老人抬起頭,道:“即然你也這樣敬重大將軍,那麼,我們信你一次,五年,五年的時間,希望,我們能重回家園,鄉親們,咱們走吧。”說著率先向家中走去,隨後,眾人也紛紛跟著各自回家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他們曾經要共存亡的家園。

喬安深深吁了一口氣,沒工夫再看他們十里長亭離家的景象,喬安匆匆趕往觀望樓,果見北狄營寨處一片混亂,戰煙滾滾,半個時辰後,有士兵匆匆來報,說全城百姓都已從南門出去,往尚密關去了,喬安終於放下了心,再看向北狄那邊,形勢已變,只見大隊人馬正朝這邊趕來,驚起黃沙塵煙,漫天遍地。

文義關這一劫終於來臨了!

旁邊的祈承遠道:“喬安子,北狄已經攻來了,我們守不了多久的,你趕緊走吧。”

喬安不置可否,反問道:“那你們呢?你們什麼時候走?”

祈承遠淡淡一笑,道:“我們既然留下來,就沒打算再走了,何況,百姓剛剛出城,尚未走遠,我們必須在這裡守著,消磨些時間,好讓他們有充足的時間趕到尚密關,可是,你跟我們不一樣,你得活著,你活著,就是我們紫星擊敗北狄的希望!喬公子,我祈承遠平生不曾服過任何人,只除了平北將軍跟您!喬公子,沒多少時間了,你快走吧!”

喬安心中微一猶疑,祈承遠瞧出了她的心思,笑道:“喬公子,走吧!你這不叫棄我們而去,你是帶著我們的希望離去的!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喬安瞧著他,衷心地道:“有你這樣的將軍,我相信我紫星一定能戰勝北狄的。”

祈承遠燦爛一笑,用力地點點頭,喬安再瞧一眼懸於匾額處的飛雲弓,終於轉身離去了,街道上空無一人,兩邊的房屋竟都冒著青煙,喬安微一詫異,隨即明白了過來,百姓走得匆忙,總有許多東西來不及帶走,但也不願便宜北狄,因此寧願一燒了之有這樣的百姓,紫星沒理由贏不了北狄啊!

回到自己的住處,喬安翻出自己帶來的衣包飾面具,正要換上,忽覺頭腦一片眩暈,幾乎摔倒,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前些日子因為龍宸宇,她已有了舊疾發作的徵兆,這幾日耗費心力過劇,剛剛又被那卑鄙無恥的莫哈伊擊中,受了不輕的內傷,竟而壓制不住,致使這舊疾在這要命的時刻發作!這不是成心要她的命麼?

喬安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了,忙將面具衣飾收起,學百姓一般縱火焚燒,隨即往外走去,還沒有走上幾步,便覺渾身上下無一出不痛入骨髓,腦中‘轟’的一聲響,頓時昏倒在地,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