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春心動了,慾求不滿,憋著火等哪天爆發?”

“這話該我跟你說吧,聽說你這半年一直在亞馬遜那邊混,回來沒見著嫂子就直調到這邊了”

程翰嗤笑道:“這幾個月跟五指姑娘搭伴的感覺不錯吧,要不我回頭告訴嫂子,你在衛生間裡打到腿軟,結果給地下的小子敲了悶棍?”

“那敢情好說明她老公子彈充足,對她堅貞不二”袁青半點不帶紅臉,“指不定你嫂子心疼我,回頭放假好好‘犒勞’我一番”

說完又嘆氣,“不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放出去,這次特訓懸得很,我看時間肯定不止一個月”

他到底混了軍隊七八年了,從入伍新兵混到副營級,什麼機密任務潛入任務,該見識的不該見識的都見過不少,可沒一次像這次一樣。

且不說這次特訓的物件都是些什麼人吧,就是那些個在營中來來往往的白大褂,不用他們上前搭訕,只一看他們胸前那個個最低都是級的保密級別,不用他們動口,老兵們自己給自己的嘴巴上拉鍊,免得說些不該說的,被保密司的黑制服請去談心。

其實程翰不說,袁青也知道,這次就算出了營,自己也從此在保密司上掛上檔了,就不知道上頭會怎麼安排他們這些人,要是能遷進核心區,分上一套百來平米的複式,安頓好一家老小,倒還是值得的為了老子的前程,說什麼也得讓那群架秧子的小子們妥帖了,一個個都是異化人怎麼了,他們不服帖,難道還要他們這些做教官的供著這群小怪物不成“老程,我們是不是要想個法子,把裡面那幾個刺頭給拔了”袁青道,“我們除了做教官,還要做分隊隊長的,要是以後帶隊出去實戰,連手下都指揮不了,不被人笑死?”

“急什麼,不聽指揮的,等死傷幾個,就知道厲害了”

程翰淡淡道,眼中是見慣生死的冷漠,“你當訓練這群人出來,是用來執行我們平時的任務的?等對上跟他們一樣的人,他們就知道好賴了,軍隊可不是什麼英雄主義的地方,想活,就得聽命令”

袁青咂舌,“上頭還能把這些寶貝疙瘩弄去送死不成?”

“上頭要的是軍隊,不是超人”

程翰輕哼一聲,“不管這群人是怎麼來的,既然能將他們拘在這裡,必定是有鎮壓他們的方法,我們的任務不過是訓練,等著吧,真正能給野馬上韁繩的人就快要來了”

“有人要來?”袁青精神一振,他是知道程翰的身份的,對他的內部訊息毫不懷疑,“跟那些怪物一樣的傢伙?”

“別老怪物怪物的叫了,小心連後來的都給你吃排頭,”程翰沒好氣地說,然後面色微肅,眯起了狹長的鳳眼,“這個特訓營,已經不是第一期了。”

袁青咂了咂舌頭,沒說話。

他外粗裡細,知道這裡面的水深淺不是他能知道的,程翰說的這些已經夠他想象的了,再說多一些,就真要去保密司喝咖啡了。

何況自昨天來到這個營地,所見所聞已經完全顛覆了他的世界觀,說話做事都要小心掂量著,多看多聽,少說少做,不該管的事千萬別粘眼,更不能入心其實第一次接觸這個領域,誰不是滿腦子問號:這些人是什麼人?怎麼會異化?他們有什麼用?對普通人的世界有什麼影響?上頭讓他們知道這些人的存在,是個什麼意思?……

可滿營的人像沒長心眼似的,私底下侃老婆孩子黃書片,就是不說這些事,而他們這批人裡,唯一能長心眼敢長心眼的人,不就只有這一位嗎?

這就是同人不同命啊

袁青正在心裡感慨,忽然一陣地動山搖,他一頭磕到旁邊的牆面上,休息室裡桌椅擺設卻奇異地紋絲未動,連擺在桌面的茶水都波瀾未興。

他掉過頭,嘶聲叫道:“搞什麼,這是怎麼回事?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