嫘雲藐雖不認識復康州,不過在來之前也打探了一番,一見兩人體貌便一眼認了出來。

他上前一步,輕微一嘆。“復公子與這位少俠的話說得不對,我可沒利用公務謀私,更談不上什麼大義凜然。百姓之事,何來私利一說?”

復康州一扶額頭,蹙了一下眉頭。“那我可就為難了。”他一指後方的兩夥黑衣人,“榮成和冀州主事也都是為了百姓來搶——啊不對,來借藥的。”復康州一轉身又看向嫘雲藐。“你們都不是謀私,是把這私心推到我身上來了。都是百姓,這藥要給誰好呢?”

那兩夥人一聽復康州這麼說,身份也隱藏不住了,也都各自亮了底牌。

蓉城的頭領先一步站了出來,“這藥物沒離開我次州時我們就來了,你們應該明白先來後到的道理。”

“呵,可笑,現在這林子是我冀州的地界,你在這裡跟我講先來後到?”冀州的領頭人也不客氣。

兩人這一番言語,直接將嫘雲藐排擠在外了。他們所在之地正是次州與冀州交界,與涕州和薄州相隔一個州屬之遠,可算是九州的西南中到東北角了。

但是此時的嫘雲藐表情可不怎麼和善,他大老遠趕來,哪是跟這幫人講道理的。他沒有接那兩個人的話,而是直接在手中幻出了一柄長刀哐一聲杵在了地上。隨之,他身後的一行人也都各自亮出了武器。

凜笙扯著復康州的胳膊將他向身後帶了帶。

冀州和蓉城的兩夥人被嫘雲藐的氣勢嚇得直往後退。復康州一個跨步站了出來,雙手一舉。“各位,別這樣。我這人要命不要錢,也不要藥。你們若是動手,別傷了我的人。”他又一望蓉城和冀州那兩夥人,“還有那兩壇醴泉漿就在這車上,我不要了,全當效勞各位。”隨即又對著兩面的人一拱手,“我們先告辭,你們自己去分。”說著便扯著凜笙對車隊的人使了眼色就要退走。

“復公子——”嫘雲藐的聲音裹上了這秋天的寒涼,穿透緊張的空氣傳了過來。

復康州一頓腳步,瑟瑟轉過身去。

“這藥可有劇毒,您這麼輕易脫手,我怎麼有些不敢相信呢。”聽嫘雲藐這麼一說,蓉城和冀州兩夥人各自面面相覷。復康州見眾人對藥材產生了懷疑,眼睛一轉。“嫘將軍,您這話可嚇到我了,您想爭這藥也別拉我下水。”復康州一看蓉城和冀州的兩夥人又對嫘雲藐道,“這兩幫的人都掙了半天了,藥和酒若是有假他們不得拆了我。不如這樣,這距離冀州隔離地點最近,你們拿回去試試?”復康州轉頭看向了冀州那一夥人。

也不等眾人說話,凜笙在旁邊冷笑一聲。“想私吞就是想私吞,還讓我們配合你說是假藥。這藥要是在自己的地界被別人騙了去,你們不好交差,可別怪我們。”凜笙也一望冀州這夥人。

冀州一夥人聽了幾人對話,又受了凜笙的冷諷都聚到了一起。那領頭的憤怒道,“想在我冀州邊界帶走東西,做夢。”那人雖怕嫘雲藐,但是此時也不得不硬氣起來,不然要真被別人傳出在自己地界讓人搶了東西,以後冀州可是要被其它州屬看不起的。

“你們少挑撥離間。”嫘雲藐一聲憤恨,又望向了剛剛說話的冀州頭目。“蠢貨!我倒要看看在自己的地界還戴著遮羞布的到底是什麼人。”說著,手中長刀一揮,已經向冀州的頭目逼了過來。乒一聲碰撞過後,冀州頭目閃過了那刀鋒的破空一擊,只是臉上的黑色面罩嘶啦一聲碎了。

見是蓉城領頭的人手中佩劍抵住了嫘雲藐的一擊,冀州頭目有些吃驚。

“這是咱們兩州邊界,豈容別人耍威風。”蓉城領頭人一看冀州頭目,“不如咱們合作,貨物評分。”

“好。”冀州頭目話音剛落,兩方人馬便拼了起來。凜笙將復康州和他的護衛護在後面,旁觀著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