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瀟睜開眼睛愣了半晌,隨後廣源臺上與那雨夜中發生的事情一一向他腦中湧了進來,他抬手一扶肩膀,感到肩胛處傳來一陣劇痛。

他緩了片刻,才微微一嘆氣,輕輕抬起手掌遲疑片刻,畫了一道迴音決便坐起身來。

將赤陽化形在了眼前,劍柄上那道印記一閃,神靈契隨之飛了出來。這定是蕪幽擔心濁陽的妖濁之氣會壓制不住才將神靈契封印在了劍柄中。可是,蕪幽怎麼會將赤陽幻出來?塵瀟有些驚疑,隨手又將神靈契封印了回去。

正想著,塵瀟手中微光一閃,抬眼看後心才安定,起身便出了靈蘭堂。

“我已經跟門派聯絡過了,目前五彩神池的隔離區裡病患還是老樣子,時多時少。其他地方還沒有報上來。”如雪道。

“宮中又急了,催著我們回去。你若不放心塵瀟閣主,我先回去吧。”琴簫道。

兩人正說著話,復康州急急來了議事廳道:“別,你先跟我走。”說著,就來拉琴簫。

琴簫一閃,斜了他一眼道:“跟你走?去哪?”

復康州慌急道:“去君行閣,剪彤不知中了什麼毒,昏過去了。你快跟我去看看。”

“剪彤中毒?”如雪有些吃驚。

復康州一點頭道:“是,快隨我去吧,她要有個三長兩短就糟了。”

琴簫一嘆氣道:“宮中也要去,我若是去君行閣,那如雪就得入宮,塵瀟閣主還沒醒……”

復康州一聽,心下琢磨,果真還是你看上的男人更重要,一時又氣又急道:“人命要緊啊,塵瀟閣主也沒有性命垂危,而且沒有剪彤,你那令牌咒術恐怕也難解開。”

“復公子說的是,塵瀟這裡你們不用擔心,有事我會及時通知你們。”齊峰巒道。

“如雪,你先回宮中吧!”說著,塵瀟已經跨入了議事廳。

眾人見他醒來,心下都是一喜。

琴簫緊忙上前道:“你醒啦,傷好些了麼?感覺怎麼樣?”

塵瀟對她合手一禮道:“多謝琴簫掌針,沒事了。我陪你們去一趟君行閣吧。”說著又看向了復康州。

復康州一點頭,三人便一起出了凌瀟閣。

由於時間緊急,塵瀟是御劍帶著兩人到的君行閣,幾人落定也不多說,緊忙去了剪彤的房間。

剪彤已經被婢女扶躺在了床上,琴簫為她診斷一番心中覺得奇怪,剪彤的經脈並無異樣,也不是中毒潛伏的症狀。

見她左手死死攥著什麼,琴簫便試圖將她的手開啟。誰知試了半天也沒開啟,似是被什麼捆住了一樣。

“你確定你們閣主是中毒了?”琴簫問向旁邊的婢女。那婢女一低頭道:“是。”

“哼!我用毒這麼多年,什麼毒我沒見過。她這明顯不是中毒。”

一聽琴簫這麼說,那婢女臉上一陣緊張。

琴簫一見她表情又道:“你不說實話,我也沒有辦法。”

復康州一急,對那婢女道:“你是想讓你們閣主死麼?”

那婢女緊忙一跪道:“復公子,請你們救救我們閣主,她是……”

“是什麼?”見那婢女沒有往下說,復康州追問道。

“是中了困夢咒術——”這聲音是從外面傳進來的。幾人一聽,均是向門外望了過去。

蕪幽先跨進門來,後面跟著抱著小蒔的曲匯言。

一見三人,幾人均是一愣。塵瀟緊忙走上前去問道:“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在這?”又一低頭看小蒔臉色有異,心中吃驚,急忙問道:“小蒔怎麼了?”

蕪幽見到塵瀟也是一愣,不過見他醒了,心中也安定下來,對他道:“一會再解釋。”說著,又走到了琴簫面前道:“小蒔血液逆流,你先穩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