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尋找的那個真相,可能就是桎梏,或許它根本就不存在,又或許根本就不屬於我。但是,每個人之所以成為自己,就是因為對於同一件事,即使有一百次選擇的機會,最終還是那一個結果。這就是形成自我的執著。我坦然接受這樣的自己。”

說完,塵瀟對眾人一笑,這算是給了他們一個解釋麼?他也不知道這算不算。

“我來捋一捋啊!”

凜笙一挽手臂,邊走邊道:“你拿著赤——不對,濁陽劍,是為了尋找一個真相,你又懷疑,這真相不存在或者不是你想要的,而你又執著於這個真相。對麼?”

也不等塵瀟回答,凜笙接著道:“但是,你拿著這把劍探尋真相也太危險了。它剛剛差點殺了你。”凜笙一扶桌子,又道:“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怎麼辦?”

聽雨一拍凜笙的肩膀,表示對他這句話的贊同。

齊峰巒和燕小炳也是微微點了點頭。

“濁陽的威力比赤陽要強上不少,但這濁氣有怨,必須化解才行。從正陽化赤陽,和從赤陽化濁陽,都是一種機緣。我既然拿了這把劍,就必須應了這種機緣。”

塵瀟一轉身,扶著桌子道:“我知道你們很擔心,濁陽確實有時會對我的神思有一些影響。不過,它畢竟認我為主,輕易不會傷我。剛剛,是我要毀它在先,它受驚而已。”

“你要毀了它?”聽雨急道。

塵瀟一低頭道:“我最害怕的就是取捨,於我而言,你們比我自己更重要。”

四人聽完,也都低了頭。

“但我會保護好自己,也不讓你們擔心。目前,蕪幽吸走了濁陽大半的妖濁之氣,剩下一部分我以內力封印,不會輕易讓它出來。所以濁陽現世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凌瀟閣以外的人知道。”

“那雲錦和青璋掌事呢?”凜笙問道。

“雲錦暫時留在凌瀟閣,我會交代她不外傳。青璋——”塵瀟沒有說下去,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氣。

“還有靈蘇。”齊峰巒道。

“他確是一個變數。”塵瀟嘆道。

“靈蘇說,你拿了他的東西,是什麼?”齊峰巒問道。

“是神靈契。”

“神靈契?”除了凜笙三人都是吃驚。

“這神靈契是昆吾派之物,怎麼會是他的東西?”齊峰巒道。

塵瀟眼眉一低,凜笙上前將在荒村遇到仙然的事情與三人簡單敘述了一番。

三人都是一嘆氣。

“你是準備將神靈契還給昆吾派麼?”齊峰巒又問。

塵瀟一搖頭道:“暫時不會。”

幾人眼神一閃,都投去了疑問。

塵瀟又道:“這神靈契只是一部分,我是想找到另一部分再決定要不要還回去。而且,濁陽的妖氣需要它來淨化。此事更不能外傳,除了你們幾個,其他人就不要說了。”

幾人都是一點頭。

塵瀟道:“凜笙,明日一早,你去懸壺軒打聽一下復康州到哪了,務必要接應到他,我擔心那令牌的咒術會對他有什麼影響。”

“懸壺軒?”聽雨吃驚道。

見三人表情有異,塵瀟一挑眉問道:“怎麼了?”

齊峰巒將魏九與懸壺軒那小公子衝突的事情與塵瀟說了一通。

凜笙忽的一拍手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對復康州這麼名字這麼熟悉了。”

幾人都看向他,凜笙在自己腦袋上一拍道:“去天牢的時候非煙姐受傷,我把她帶到了九禾廩,剛好撞到那個小公子,我記得,他說他叫“復——復——覆文相!”

“小公子?覆文相?”塵瀟眉頭一緊覺得有些奇怪。

凜笙一眯眼道:“我還是現在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