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瀟,怎麼回事?”凜笙勉強撐起身來問道。

“交出解藥。”塵瀟握緊了手中的劍,對仙然喝道。

仙然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冷笑道:“罌粟蠱,沒有解藥。這小東西被我養在體內,除非你殺了我。”

聽到這,塵瀟一驚握劍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罌粟蠱?”凜笙不可置信地看著仙然,“為什麼?我救了你幾次,你為什麼要害我?”說完,凜笙猛咳了兩聲,吐出一口黑血又栽在了蕪幽的懷裡。

“凜笙——”塵瀟側過頭緊張道。

蕪幽幻出伏羲針對準凜笙的胸口刺了進去。引出部分黑血後,凜笙才稍有些清醒。

塵瀟轉過頭盯著眼前的仙然說:“你哪得來的這邪術?你到底想做什麼?”

“邪術?”仙然冷笑著,並沒有對塵瀟手中的劍產生一絲的恐懼,甚至口氣中還略帶戲謔和挑釁道:“做什麼,你猜不到麼?”

聽到這,塵瀟的心像被抓了一把,一時間痛的差點跌倒,但這一切都未從表面中表現出來,還是一副冷冷的語氣道:“無論你要做什麼,總不能害人性命,這不是你師父想看到的。”

“哈哈哈哈……”仙然冷笑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竟然笑出了眼淚來。

凜笙見狀艱難道:“你瘋了……”

仙然瞥了他一眼收起笑容輕聲道:“對,我瘋了,我八年前就瘋了。”說這句話時,仙然的眼神已經再次挪回到了塵瀟的身上。她那極盡噴出火的眼睛稍稍溫和了一些,輕輕伸出手來,握著塵瀟的劍尖死死地抵在自己的胸口輕聲道:“你剛剛是不是說我師父不想看到?”

塵瀟心中驚駭,臉色微變道:“你若恨我,可以衝著我來,不要殘害無辜。”

聽到這句話凜笙與蕪幽都被驚到了。

仙然歪了歪頭,收回了憤怒,瞬間變了一副既是輕蔑又似自嘲的表情道:“我確實該恨你,我也應該恨她。”說著,仙然語氣從輕蔑慢慢轉變成了悲傷,繼續道:“如果師父允許,我定恨你們入骨——”她說話時狠狠地咬住顫抖的嘴唇,試圖用鮮血的鹹腥讓自己清醒。鮮血直流後她果然變了一副態度道:“也罷!比起那些無用的恨,我更想再見到他。”

她輕笑一聲,眼神又一次凌厲起來,抵著塵瀟的劍尖一步步逼上前去,塵瀟隨著她的逼近也逐漸向後退開。

“怎麼?八年前你手中的這把劍不是已經沾過我師父的邪魂了麼?為什麼對我下不了手了?”仙然此時的表情已經極近瘋癲,一會嗤笑一會陰冷,句句話都戳在塵瀟心裡,使他塵封多年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將他抽打地體無完膚。

“塵瀟——”聽到凜笙的呼喚,塵瀟才緩緩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凜笙與蕪幽正同時看著自己。

塵瀟定了定神,看著仙然說道,“所有的恩怨都不能成為你殘害無辜的理由。你再執著,死了的人也不可能復活。就算你開啟罌粟谷又能怎樣?”

仙然終於停住腳步道:“無辜?如今你到是能正氣凜然地說出這兩個字,那是因為被唾棄的不是你。你知道麼,他的邪魂死在你的劍下那一刻,他就成了門派避之不及的叛逆,成了整個大荒痛恨的魔頭,所有人都說他是下一個開啟無姬天門的風清子,欲誅之而後快。誰還記得他是為了幫昆吾派封印危害一方的劍魔冢才落得如此下場?他不無辜麼?”

仙然的話又一次狠狠地在塵瀟心上抽了一鞭,他微微閉上眼睛穩住自己的情緒,然後睜開眼睛問道:“所以,你想用更多的無辜與他陪葬?”

“我沒有。”仙然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哽咽道:“我確實恨所有人,可是我只想再見他。我想問他為什麼拋下我嗚嗚嗚……”仙然一下哭的像一個孩子。塵瀟將手中的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