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正懷疑著,曲匯言的車簾被緩緩撩開,從上面下來一個身著金絲華服戴著面紗的女子。

嫘雲藐一見這人,向後退了一步,有些不可置信。不過也只是怔了片刻便俯身跪了下去。“參見雲寧公主。”

眾人聽到嫘雲藐的話,緊忙也都放下武器紛紛跪下。復康州扯住凜笙,攜著眾人跟著一起下跪。只是凜笙的膝蓋硬氣得很,是不情不願地讓復康州拉著下跪的。

雲寧平時在朝內非常高調。身為女兒身,時常考察軍營。所以軍中官員對她更是熟悉。太康王與啟王一樣,不允許自己的子女修習法術,即使有天生靈脈也會將其毀了。

雲寧是他的子女中為數不多的可以修習法術之人。因是女兒之身,又是王后嫡出,從小聰穎伶俐頗受太康王寵愛。便送其去九言居修習,一面也可掌控朝臣。

只是王后剛剛歸天,她出現在這裡也是讓眾人驚訝。嫘雲藐自然不敢多想,心中更是慌錯起來。

“此事,我來做擔保,你們可放心?”

聽雲寧說完這話,在場的人更是震驚。嫘雲藐緊忙道,“多謝雲寧公主不怪罪。我們自當聽令。”各州屬的人也都緊隨嫘雲藐一齊道,“多謝雲寧公主。”

雲寧見眾人答應,輕輕望了一眼曲匯言。曲匯言撩開車簾,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雲寧便隨之上了馬車。

“告辭”嫘雲藐對曲匯言和復康州一拱手,先行帶人離開了。

曲匯言原本想先上車的,隨之他嘶了一聲,幾步湊到了復康州面前問道,“復公子,我剛剛隱約聽到你說有兩壇醴泉漿?”

復康州向後撤了撤身子,先是震驚曲匯言的聽力,接著表情開始尷尬起來。

曲匯言用摺扇輕輕點了一下他的胸口,笑道,“我算是幫了你一個大忙。可否割愛?”沒等復康州說話,緊忙又道,“我不白要,你開個價就行。”

“這——”復康州又向後撤了兩步,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哎!我有急用,你若不要錢,我到時候還你兩壇。”曲匯言又衝他一眨眼。

“這,這不太好。我——”

凜笙在一旁冷哼一聲,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那不是酒。”

曲匯言一抽身子,凝眉望著兩人,露出一副疑問的神情。

“酒被我倆喝了。”凜笙語速極快,這句話說出來基本沒有動嘴唇。

曲匯言立刻會意,失望地嘆了一口氣。

他一見旁邊冀州和蓉城的人還沒撤遠,忙對復康州道,“哎!復公子,人家回去也不好交差。你那兩壇酒不如分了吧。”

一聽這話,冀州和蓉城的人都停了撤退的腳步。復康州不可置信地看向曲匯言。凜笙也被他這句話鎮住了。

“唉!這中原除了瘟疫還在鬧饑荒。如今在這冀州和榮成交界遇到了這一碼事。草藥之事暫幫不上忙,也得為百姓做點別的。我急著出行,什麼都沒帶。那就只能復公子割愛了。”

復康州和凜笙都對曲匯言這話驚訝不已。凜笙以為曲匯言沒理解自己的意思,剛要再解釋,復康州便轉身上車將酒拿了出來,遣人送到了冀州和榮成領頭的手中。

兩方人向復康州謝過之後便走了。曲匯言見他們走遠才轉身向兩人問道,“那罈子裡是什麼?”

“咳咳!”復康州將臉別到了一邊。凜笙臉也是羞得通紅。曲匯言見他倆表情,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懷好意地咂嘴道,“你們倆真夠損的。”

“你?是你讓給出去的。”凜笙怨道。

曲匯言一笑,“我以為是以水湊酒,哪裡知道你們——”他眼睛一彎,“不過是什麼也無所謂。這酒落在有良心的人手上,換些銀錢或糧食也算是一筆造福的交易。若是落在沒良心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