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聽到琴簫的話也是眉頭一簇,走到非煙面前道:“我現在有任務在身,不能隨你回逍遙閣。不如我在門派找個託底的人陪你走一趟。”

非煙也聽到剛剛琴簫的話了,她眼角一閃望向蕪幽道:“剛剛塵瀟閣主說姑娘頗懂些醫理,非煙唐突不知姑娘可否願意幫逍遙閣解難。”說完整個人已經拜跪下去。

眾人對非煙行此大禮都是一驚,蕪幽忙上前將她扶了起來,道:“你可不要這樣,我沒有塵瀟說的那麼厲害。也不知能不能幫上忙,不過我可以試試。”

剛才在路上蕪幽便聽非煙說逍遙閣的人中了邪毒,她雖不知非煙與凌瀟閣的關係,但能求到這裡必定也是匪淺。

而且對於蕪幽來說,救人也是自己的本分所在,即使沒有凌瀟閣這層關係,萍水相逢她也不會見死不救。

塵瀟知道非煙是在懷疑蕪幽的身份,便上前道:“也好,我和蕪幽一同隨你去逍遙閣看看吧!”

非煙雙手一合對著塵瀟躬身也行了一個大禮。如雪見她這樣,心中是有一種道不出的酸澀,她望了塵瀟一眼,眼眶有些微紅。

塵瀟明白她的苦楚,心中也是不太好受。忙上前扶起非煙道:“走吧。”

就在此時,琴簫走上前來,擦著非煙的肩角走了過去,只聽她輕聲道:“希望是失望的根源,好自為之。”

“琴簫姐……”非煙急轉過身去道:“我們什麼時候還能見面?”

琴簫站定,背對著她想說什麼卻沒有開口,只是微微嘆了口氣。輕身一躍,跨上了一匹駿馬便走了。

如雪見琴簫即將走遠,對塵瀟欠了一下身,又拍了拍非煙肩膀便也騎馬追了過去。

初露的晨光灑在五彩神池的水面上泛起晶瑩剔透的光芒,馬蹄急踏在淺水中將魚群驚走。

蕪幽、塵瀟、非煙三人從彩石山出來時天色剛有些見亮。

裡面病患呻吟和混亂又恢復了正常,再一出來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寧靜了。

彩石山側的高臺上擺著剛宰殺的牛、羊、豕等祭品。在祭桌旁,一個身著彩羽織服,頭帶彩羽編冠的人手持一塊璞玉正在挖土掩埋。

口中含混不清念著什麼祭詞。

祭臺下方,一群人隨著她的念詞語調匍匐跪拜,高聲迎合。

這是人們在向上天祈禱,希望健康降臨,讓他們的親人,可以平安回到家中。

三人見了此景,心中各有感慨,因一時急著趕路便也沒有駐足。

逍遙閣距離鹽村還有一段路程,三人疾馳一天,天黑前才匆匆趕到。

非煙一回來,也不耽擱,直接將兩人帶去看了中毒的人。

蕪幽為幾個中毒的人診斷完後又為他們施針放出毒血。又用如沐春風為其化去了邪毒。交代非煙準備了幾服藥後天已經黑了。

非煙一直觀察著蕪幽的一舉一動,試圖從她身上找到那個人的影子。

但蕪幽除了醫治邪毒,期間並沒有說過一句話,不過看其法術運用也與岐鹿派的醫術有些相合之處。又見她手中礬石不凡,心中更加生疑起來。

幫蕪幽忙完塵瀟對非煙道:“咱們找個地方說話。”

非煙會意,塵瀟可能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便引著兩人去了自己的房間。

三人剛一進門都同時警覺起來,屋內漆黑一片,但明顯感覺裡面有人。

非煙與兩人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先等等,自己先走進了裡屋。

剛一邁進裡屋,便看到床上正坐著一個人,也不等辨認忙上前道:“雲哥,你回來了?”

一聽非煙如此說,塵瀟與蕪幽也跟了進來。

非煙將屋裡點亮才看到廖飛雲臉色慘白嘴角滲著血,身上也有幾道血痕。頓時嚇得有些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