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管。”

“小小年紀,脾氣還挺大,不識好歹。”凜笙看了一眼旁邊的雲師弟子,又將目光落了回來繼續道:“明明是你在欺負人家,還打不贏人家,還好意思亂髮脾氣,也不怕給你們昆吾派丟臉。”

昆吾弟子瞪著凜笙急道,“丟臉?他們門派浮華在大婚當日逃婚就不給雲師派丟臉了?”

聽到這,凜笙突然臉色一變,只聽這小弟子繼續說道:“身為昆吾派弟子,怎麼能嚥下這口氣。以後我見到他們就不會客氣,今天就算是打不過他我也要打。”說著舉起手中的劍便要衝上前去。

凜笙剛要阻攔便傳來一聲怒喝。

“常傑,放肆!”

幾人同時尋聲望去,只見一個白衣老者捋著鬍鬚正向這邊走來。昆吾弟子忙收劍拱手喚了一聲“師祖。”

“誰讓你到處惹事的。”老者斥道。

“師祖——”常傑蔫聲低了頭。

“跟我回去。”說著老者牽起常傑的手轉身向另一艘渡船走去。

凜笙與蕪幽這才發現塵瀟已經站在了他們身後,正與老者擦身之時塵瀟拱手道,“劍——”

“哎,天意天意。”還沒等塵瀟說完老者邊搖頭邊打斷了他的話,牽著常傑緩緩走去。

塵瀟臉色微沉,在原地矗立了片刻轉身對凜笙與蕪幽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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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隻離開渡口,嘈雜漸遠,只留一曲歌謠遠遠未散,“碧水搖波瀾,客訪我渡船,遙遙岸邊遠,去行半月難,何不借此景,聽我一曲伴爾還……”

唱詞伴著弦曲是從渡口的一隻畫舫傳來的。

蕪幽向那船中望去,正有一女子手持絃琴悠悠高歌……

混沌晦暗的空間內,蕪幽盤膝而坐。眼前九針化出九種形狀盤成了一個圓形漂浮在虛空之中。

九針泛出的微光正滋養著蕪幽體內的血脈。

她沒有心,從醒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都是在虛無之境中感受到的。

虛無之境中什麼都沒有,只有感覺。九針是她在逝水醒來時入到這竟中唯一的事物。

此後她發現,九針可滋養她的血脈,同時她也可以與九針之間互相感應。不過這境內與外界的感知卻比從前弱了很多。

從此她便用入境代替睡眠,既可以受到滋養,也可以避免再做那些可怕的噩夢。

一曲笛音悠悠飄來,原本蕪幽心中空無一物,忽的被這笛聲波動,一種難以抑制的淒涼襲上心頭。

她只覺得心中一緊,似用內力在水中疾行不止,直到渾身疲憊才猛然睜開眼睛。

船篷外面正稀稀落落飄著小雨,水上浮著一層淡淡的薄霧,雨滴落在碧綠的水中激起了細密的小小波紋。小邱身上搭著雨具正臥在船尾睡覺。

優美的笛聲悠悠揚揚忽遠忽近從船頭飄了進來。

船內,蕪幽盤膝坐著,凜笙已經靠在另一側的船椅上睡著了。

蕪幽心中有些驚詫,虛無之境中除了伏羲九針與自己佩戴的鈴音以外,對其他事物應該,看不到,摸不到,也聽不到才對。這笛聲竟然入了竟,還把不屬於自己的感受帶了進來。

她定了定神,走到船篷外面,看到船伕手拄著船槳竟然站著睡著了。

塵瀟正站在船頭看著遠方,手指輕打竹笛,衣炔隨風起落,身上的暗紋如復活的仙鶴隨著笛聲起舞一般。

外面雖細雨霏霏卻一滴都沒有沾染他的衣襟。

在遠處的鬱郁崇山之間,在腳下的碧波浮水之上,塵瀟的身姿嵌入其中,如仙神落入凡塵。

蕪幽不禁心神為之一動,一種來自遙遠的熟悉感襲來,引得胸口一陣灼熱。

就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