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幽與青衫周身泛著一層淡淡的金光,九針忽閃,帶著弱微的靈力引入青衫的經脈之中。

修復腦部經脈需要及其細緻的技巧和非凡的感應力。

蕪幽透過虛無之境的感應正在一點一點將她受損之處填補好。

如雪站在床榻下方望著兩人,一時不敢太過靠近,生怕打擾到蕪幽。

塵瀟坐在廳內中間,遠遠看著蕪幽,想自己昏迷這幾天,她可能也是這樣為自己修復經脈的。

雖然蕪幽與自己說,她的修為比常人恢復的快,但這樣接二連三的施展法術,想必也是難以吃得消。

想到這,塵瀟心中像是被什麼抓了一把,湧上一股無名的酸澀。

門悠悠開了,齊峰巒和聽雨走了進來。

聽雨抬眼向前方望去,青衫還閉著眼睛,臉色煞白,他一低頭,一時心疼的看不下去。

塵瀟看他滿身滿臉的血漬,輕聲道:“去洗洗吧。”

他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了。

聽雨將頭紮在半高的池泉中,直到自己無法呼吸,他才猛然抬起頭來。

飛濺的水花帶著被沖淡的血水甩在了前方的石壁上,臉上滑落著絲絲微涼。

他眼睛微閉,回憶著過往……

“師父,我每天都按時澆灌這桃枝,它怎麼沒變化?”

“這千年桃枝,你才澆灌多少日子就想讓它有變化。除非,你能與它通靈。”

“怎麼通靈?”

“跟它溝通。”

……

“你這心性,一輩子也不可能悟得鉤端。”

“您不是說,我最好不要悟得麼。鉤芒鋒刃,傷人傷己。我拿著它,是因為我們通靈,也不是為了傷誰。它性子和我一樣,不喜歡顯露鋒芒。”

“我當時只是覺得你天賦不凡,才教你法術,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性子。全身上下,一丁點戾氣都沒有,還見人就討好,就連山下的狗咬你你都要討好。你學仙術做什麼?你拿這千年鉤端就是浪費。”

“我錯了師父……您別生氣……”

“滾,上桃園裡給我跪著!”

……

雨水簌簌而落,將地上的桃花瓣濺得滿是汙泥。

聽雨輕輕將周身的花瓣拾起,吹落汙泥,蓋在了自己的袍子底下。

待桃園老人走來時,他跪著的周圍竟是一個花瓣都沒有了。

“你在做什麼?”

“我……它們淋雨怪可憐的。”聽雨鋪了鋪自己滿是汙泥的袍子。

“哎——”桃園老人見狀,用力嘆了一口氣。

“你這性子,回門派還不得讓他們欺負死。”桃園老人一搖頭又長長嘆了一口氣。

“我不惹事,他們欺負我做什麼。再說,您不是說,我跟掌門一個輩分,他們也不至於欺負長輩吧!”

“你——”

桃園老人一攤手,竟是洩了氣,緩聲道:“這桃枝鉤端,是千年神兵,以你的修為,持著它在門派中,也是無人能及。再加上你的輩分,他們也是要讓你三分的。但是,你年紀尚淺,拿這神兵,定會遭人妒忌。高塔之中的鬥爭,不是你想躲就躲得開的。我只是擔心,你這種性子會被人算計。”

“師父,那我不要回門派了。我要跟您在這山上。”

“我天數將近,你還年輕,你要獨自在這終老?不入世去看看?”

……

“這門派比武,我能參加嗎?”

“這……這倒是可以,不過,比武都是同輩進行的,跟您同輩的只有掌門和幾個長老,他們都不參加。”

“這樣啊!”

“您若想參加,我就給您報上吧。只是,這出了什麼問題,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