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塵瀟邪毒擴散之勢已經暫時穩住,但這邪毒不落,受損經脈卻難以癒合,一時也醒不過來。

“據你所說,他這邪毒就算壓制也會上浮,而且久祛不散,你可有想過是不是這毒中混入了什麼咒術?”

“咒術?”蕪幽有些吃驚。

“我曾見人嘗試過將咒術與毒相容,也只是猜測。”

“這毒與咒術相容,這是做什麼?控制於人?你見過有人研究?”蕪幽驚到。

琴簫輕瞥了她一眼道:“我見之人,並不是為了害人,而是救人。”顯然,她的語氣有些不悅。

也不等蕪幽再說話,琴簫微眯著眼睛接著道:“毒,不全是害人之用。我們毒派醫治,倡導以毒攻毒之法,是以敵克症,與以暴制暴近似。這對病症判斷要相當準確,對毒的性質掌握也要分毫不差,不然一旦錯判便會死人,所以庸者難混。就如這瘟疫,不也要靠魅哭草?”

琴簫冷哼,接著道:“反倒是這藥派,主張以溫和藥物順症化消,往往治療時間慢,雖也會有誤判錯症,但傷人傷神則淺長。所以才庸醫輩出,治不死人,便是沒有療效也能說一番託詞糊弄,倒是害人無數。”

蕪幽一聽琴簫這番言論和態度,又想起塵瀟曾與她說岐鹿派藥毒分家,便判斷這冰池島可能就是岐鹿派毒派一眾。

知道自己的話惹了琴簫,忙道:“你剛才一說毒融咒術,我便只想到塵瀟體內邪毒,一時失語,還請琴簫掌針不要見怪。”

琴簫淺哼一聲也沒做在意道:“可否借如沐春風一用?”

蕪幽從懷中取出交於琴簫手上,只見琴簫從衣襟中取出一丸黑色丹藥放在塵瀟口中,又討要了一株魅哭草碾成汁液,塗在如沐春風外面,將其懸在掌下,從塵瀟頭部開始向下浮游。

如沐春風在琴簫掌中緩慢旋轉,每到塵瀟一處穴位便射出一道紫黑色的光絲,引入穴位當中。那紫黑光,正是魅哭草的汁液。

直到紫黑光芒從如沐春風外層逐漸消失,琴簫才將其收於掌中。

“既然這邪毒不能強行壓制或引出,那就用毒在他體內自行抵消試試。”

說著便將如沐春風又遞交到了蕪幽手中接著道:“他這邪毒你最好問清緣由,究其根源才能有破解之法。看你平時也很少用毒,如果在毒上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

蕪幽點頭道:“多謝。”

琴簫將眼神落在了塵瀟身上發起呆來,半晌才回蕪幽道:“我這人做事,自有目的,你也不必謝我。我是想治他,才會應你以後所求。”

蕪幽聽她這麼一說,倒是覺得她處事方式與靈蘇相似,怪不得兩人會有交易。又見她看著塵瀟的眼神流轉,似有微光閃耀,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慮來。

又看了一眼塵瀟,雖然這兩人一冷一溫,但還是覺得兩人神情之中略有相似。

“不過,我也是為了這如沐春風。”琴簫忽然緩過神來道。

蕪幽一時不解問道:“為如沐春風?”

“這如沐春風可化邪引毒,但它的運毒功效卻也非同一般。它原本應該就是一件運毒的邪寶,也許是為了融會貫通,或掩其邪性才被煉化出了化邪引毒的功能。所以,如果你只會用藥派理論,這寶物可就浪費了。”

蕪幽剛看到琴簫用如沐春風運毒的方法心中有些驚疑,一聽她的解釋便明白過來。

琴簫又道:“如果這種抵消他體內邪毒的方式有效,三日他便能醒來,但經脈恢復還需要些時日。”

“恢復我倒是有些辦法,只是三日醒來,我沒法和凜笙解釋。要是讓凜笙把魅哭草送回去,凌瀟閣的人若要問,恐怕他這邪毒也瞞不住了。”

蕪幽說到這,忽的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你去九幽谷沒有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