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沒了麼?

她還以為他會說很多挽回的話,但他沒有。

他只說了這麼一個字,戴著兩枚戒指的手就撐著下巴,安安靜靜的看著她。

盛眠有些生氣,又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她甚至覺得憋屈。

不該是這樣的啊。

她用叉子使勁兒戳著盤子裡的牛排,臉色冰冰的。

傅燕城柔聲問,“怎麼了,沒胃口?”

“你別管我。”

說完這句,她的眉心又皺了皺,那種紛亂的思緒總是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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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管你。”

他說完這句,就盯著她看。

盛眠像是被什麼刺到似的,起身,抓起桌布就掀掉了。

桌上的牛排,紅酒,蠟燭,全都落在了地上。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才猛地一怔,她這是在做什麼?

她看了傅燕城一眼,大踏步的回到了第七層。

一個人洗澡,擦頭髮。

她在床上輾轉等到凌晨兩點,傅燕城還是沒上床。

盛眠又有些生氣,她將被子踢開,出了房間門,到處去找他。

最後發現他一個人在陽臺上抽菸,菸灰缸裡已經放了好幾截菸頭,他的手肘搭在冰涼的欄杆上,指尖的菸頭明明滅滅。

盛眠站在他身後看了一分鐘,才上前。

“你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

她看了一眼他戴著兩枚戒指的左手,眉心皺起來。

“我沒收的戒指,以後你是不是會送給別人啊?”

傅燕城沒看她,“大概吧。”

盛眠又有些生氣,心裡悶得不行,但是她最近的腦子裡太亂了,想不清楚這種情緒是因為什麼。

“你這個人,你其實並不喜歡我吧?”

“大概吧。”

她宛如被人點了穴道,許久才抖著聲音問,“真的?”

“眠眠,明天要去見你心心念唸的秦醫生了,現在大半夜的,你在糾結我喜不喜歡你?”

他轉過身,向後撐著欄杆,看著她笑。

傅燕城的皮囊是能迷惑人的,不管是對哪個時期的盛眠來說,都有巨大的吸引力。

“我就是好奇,戒指會給誰。”

外面的風吹來,傅燕城的頭髮都是亂的,但就算是這樣,也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誰知道呢。”

盛眠深吸一口氣,許久才蹦出一句。

“你這人太隨便了吧?”

他渾身一怔,又看著她笑。

盛眠還想絞盡腦汁地找出一些詞彙去說他,但她的腦海裡太空了,什麼都想不出來。

她深吸一口氣,學著那些大人的言論。

“結婚這種事情,要好好考慮,也不能隨便找個人就結了。”

傅燕城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拍了拍。

“回去睡覺吧。”

“我在跟你說話呢,我們在探討未來,你這戒指,不能隨便給其他人知道吧?你會後悔的。”

傅燕城直接將小手指上的戒指摘下來,重新放在她面前。

她瞬間有些扭捏,臉頰紅了。

“這怎麼好意思,我就是幫你保管,以後等你遇上了那個人,你可以再找我要。”

傅燕城低頭,抓過她的手,鄭重的戴了上去。

“嗯。”

盛眠心裡憋著的那口氣瞬間消失了,燦然一笑。

“我也不是很想要這個,我就是覺得,你不能這麼隨便,這戒指審美我很喜歡,我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