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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說了就算的。我知道你和皇上希望兩國不要再起爭端,我又何嘗希望,但事已至此,你叫我如何是好?”他明白南燕之所以會那麼快就派使者前來大唐出使,只怕是由於雲洛依的緣故。皇兄這次,恐怕是被他這出人意表的小妻子攪得頭痛了。
“這又怪得了誰來著?當初父皇也不曾逼你走那針板路,只是想殺殺你的氣焰而已。誰讓你脾氣如此倔強。”李徹嘆息,有些為他不值。一雙腿,換得大殿裡的一次接見,值得嗎?
“罷了,事情發生後再討論值不值得有何意義?”凌霽月淡然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到時我自會斟酌,總不至於讓大唐與南燕再起爭端。”
“那就好。”李徹輕輕地接了一句。對於他,他是有欽服,有欣賞,也有歉疚。捫心自問,如果是他,他能不能夠面不改色地答應別國作為質子,又能不能夠為了一時的尊嚴而以雙腿為代價?他自認做不到。所以,對這個南燕寧王,他已由早先的針鋒相對,到現在的英雄相惜。
“王爺還有什麼要事嗎?”凌霽月微微合上雙眸,帶些倦意地問道。
李徹怔了怔,問道:“這算是逐客令嗎?”活到那麼大的年歲,從來只有別人巴結奉承,如今居然被人這般……
凌霽月笑笑,還未來得及回答,就已經被一陣喧譁聲打斷了。
第5章(1)
一名青衣女子跌跌撞撞地自大門口衝了進來,一路驚呼著徑自往花廳闖來。趙福似是攔住了她,卻在詢問了兩句後便揮手讓她進了花廳。
“不好了,侯爺,不好了。”那女子一進花廳就衝凌霽月驚急地叫道。
凌霽月認得她是府裡的丫鬟蓮兒,卻不知她為何如此驚慌失措。他淺啜了口清茶,平和地望著她,問道:“你先靜一靜,有什麼事慢慢說給我聽。”
“是,侯爺。”蓮兒似乎平靜了些,喘著氣道,“侯爺,是、是雲洛她、她被人抓走了。”
“什麼?”凌霽月驀然一驚,“當”的一聲,手中的茶盞跌落在地,他急聲問道,“是誰做的,洛兒她如今身在何處?”李徹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了一驚。他詫異地望著凌霽月,不解之至。南燕寧王向來都是平靜如水,縱是遇上再大的變故也當談笑自若。而今竟然這般失態,卻不知是為了何等人物。這個雲洛,究竟是何方神聖,竟可以令凌霽月那麼在意?
蓮兒從未見過侯爺如此疾聲歷色,不禁渾身瑟瑟發抖,哽咽道:“方才奴婢和雲洛一同去買繡線,買完後才要回府,卻被一名錦衣華服的男子截住了。他對雲洛動手動腳,百般調戲,雲洛隱忍不過,甩了他一個巴掌。他、他惱羞成怒起來,竟將雲洛抓走了。”
“你難道不曾說雲洛是我安遠侯府之人嗎?還有,他有沒有留下姓名?”凌霽月只覺得渾身冰涼,握著桌角的十指都因為過度用力而泛了白。
“回侯爺,奴婢還來不及說什麼,他就將雲洛抓走了。不過當雲洛甩了他一巴掌後,他曾經憤怒地說什麼‘居然連東晉太子也敢打’之類的話。”蓮兒努力地回憶當時的情景,不停地流淚道。
“東晉太子?拓拔宏嗎?”凌霽月略略合了合眸子,儘可能地令自己冷靜下來,回頭向李徹問道,“王爺,拓拔宏而今是否在長安城裡?”
“不錯。”李徹點頭,“拓拔宏此次前來,一來是為了向父皇獻上貢品,已表臣服;二來也是為了探望宮中的姐姐欣貴妃。如今下榻廷悅行館之中。”
“只怕是來向貴國道謝的吧。畢竟貴國對南燕強行施壓,迫我前來長安,正好為他東晉出了口惡氣。”凌霽月冷冷地望著李徹,接道,“他來長安究竟為何我不想過問,也無力過問,但他千不該萬不該傷害到我一心守護的人。”
“你是說那個什麼雲洛,她是……”